“首领,我发现了血迹。”搜索了良久,一个假士兵的杀手在一片草叶上发现了一滴不起眼的血迹。
“立刻给我搜。”银甲将领命令道。
然而,搜索了大半个时辰,就除了这一滴血迹,没有任何发现。
“该死的,中计了。”银甲将领旋即觉悟过来,明白了这滴血的重要性。
短暂的时间,对于一个受伤的人来说,起不到太多的缓解作用,只是,他已然确定遇到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就是这些短暂的时间,也可能出现另一层变数。
“兵分两队,到牛头山的两角上彻底搜索。”银甲将领的语气有点急迫。
牛头山的夜很安静,只是,悬崖边上的风很猛烈,吹出了一阵阵令人悸动的声响。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就连邢兆君想也想不到唐邑会如此大胆,会先断绝后路,把自己带到悬崖边上,更何况是敌人只会单纯地认为,他们只会不断地选择往安全的地方逃脱。
“唐邑,还真是厉害!”
邢兆君不禁佩服唐邑的细思极恐,也明白了杨焰为何如此想招揽唐邑。
人才,不只是用修为来衡量。
唐邑有智慧,有胆量。
至少,唐邑让还邢兆君认识到一个人境第七重天究竟可以达到什么可怕的程度,单单与一个地境十二重天的巅峰杀手大战不分上下,就足以让她刮目相看了。
假若这种人才都被称之为废物,怕整个大邢国的所有天才都会无地自容。
“唐邑,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邢兆君不禁越发对唐邑产生好奇,不知不觉间,把小脸无限靠近正在躺着休息的唐邑上。
这已经不是邢兆君第一次这样做,上一次,她是有作弄唐邑的心思所在,这一次,她完全是认认真真地观摩起唐邑的脸容来。
原来,唐邑年到暮年,轮廓还可以依旧分明。
“唐邑年轻的时候会不会很俊俏呢哎呦,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刹那间,邢兆君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本来就有羞意产生的润红,现在,更加通红。
“邢兆君,你醒醒。”
邢兆君顺势跳了身来,迎面迎接着悬崖上的烈风,尽量让自己的头脑清晰些许。
“现在是逃难,不是发梦的时候,邢兆君,你自己要清醒一点。”
然而,邢兆君不知不觉间忘记了唐邑开始时的嘱咐,不要随便站起来。
于是,在烈风的吹拂下,邢兆君单薄的身躯,被吹得双脚不由自主地快步向悬崖边上移走。
“啊,唐邑,救我。”邢兆君吓了一跳,赶紧大声呼救道。
唐邑猛然睁开眼,一手捉住邢兆君。
邢兆君被拉扯在地上,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
“没事,别站起来,掉下了悬崖,我可救不了你。”话毕,唐邑再度闭起了眼。
“嗯,我知道了。”
邢兆君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了头,紧盯着远处。
似乎,这次她没有忘记放哨的工作。
夜继续深沉,邢兆君开始逐渐有了些睡意,朦朦胧胧中,闭起了双眼,睡着了。
与此同时,唐邑睁开了双眼,坐直了身躯。
自至此终,唐邑都是闭眼休息,与睡觉有着本质的区别。
睡觉,固然可以得到更多更充沛的体力,但闭眼也是休息的一种。
唐邑只需要有了精神,他的魂力自自然然会得到恢复,不需要选择那种警惕性较低的方法。
而经过了几个时辰的休息,唐邑的脸上已经退去了之前的苍白,手臂上被箭重伤的裂口,逐渐消去痛楚,慢慢愈合。
唐邑现在有了一定的战力,可以对付几个虾兵蟹将,至于面对领军的银甲将领,他还是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安然下山呢?”
唐邑站起了身,思索着计策,忽然,他望到了身后的悬崖,若有所思。
“吱”
不远处的丛林里,一大群禽鸟受到了惊吓,扬起翅膀,向四周飞散。
“比我预计的还要来得早。”
唐邑定了定神绪,轻声唤醒了邢兆君,提醒道:“郡主,他们要来了。”
邢兆君的眼神本来还充斥着起床气,听到唐邑的一席话,猛然清醒过来,“来了!那我们怎么办?”
唐邑问道:“郡主,你相信我吗?”
邢兆君没有任何犹豫,点头回应道:“当然相信。”
“那么,如果我说跳崖是唯一的生路,你相信吗?”唐邑又问道。
邢兆君一脸错愕地望向身后的悬崖。
悬崖下方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从悬崖下面吹上来的风,仿佛就像是吹奏着一曲夺命的旋律,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邢兆君又望了望唐邑,坚定地点了点头,“相信。”
她越是了解唐邑更多,越是无法做出质疑的决定。
唐邑的举动,太让她放心了,可能跳崖会非常危险,但唐邑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不会冒然将性命拿来开玩笑。
“好,那就跳了。”
就银甲将领拨开了一片草丛之际,唐邑抱着邢兆君猛然冲向悬崖。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