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出奇的寂静,依依的房间在西侧,唐迎悄悄打开门,此刻的道观仿佛静止了一般,连风都没有,去找依依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天已入夜男女授受不亲,肯定会引起别人的猜忌。左看看右看看,唉~是自己多虑了,他们出家人,朗朗乾坤的怎会有歹意,唐迎把身子收回来,打算关上房门。“军爷是有什么事情吗?如厕请去东边的后院。”这声音发出来的时候唐迎差点没站稳,手胡乱的去腰间摸索,无奈刀落在了洛阳村口,随身只有这把小匕首,掏出来还尴尬的掉在了地上。“军爷莫怕!”这个声音应该就是刚刚在大门询问唐迎的,“夜已更,军爷要是无睡意可前来与小友一聚如何?”
“啊?”唐迎越听越诧异。
“军爷不要误会,您左脚先出门,右脚出来之前点了一下门框,看来你双脚疲乏,右腕有扶门动作,紫青色的筋脉凸露,说明你发力过度,小道略懂皮毛医术,不如让小友给您开一服解乏的药引吧。”
什么鬼,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吗,唐迎似乎都分不清方位了。四处张望,哎呦不知何时隔壁的房门竟然开了。
唐迎看了看打开的房门,弯腰去捡匕首,只听呼~叮玲玲!一把长剑直勾勾的刺来正楔在唐迎头侧门框上,可能他真的累了,否则一定会有所反应,顺着见来的方向望去,衣衫穿戴的不是很规整的依依站在西侧的房前,手里握着剑鞘气冲冲的看向他,“你们两找死吗?”怒声喝道,“不睡觉就都给我滚出去,谁再敢吵,我割了他的舌头!”
“军爷,我看......”嘭!噔~!剑鞘也飞了过来定在了旁边的房门上,垮啦,敞开的房门一下就关上了,道观立马恢复了方才的宁静,唐迎看傻了,没想到这歹女人脾气这么大,唐迎连忙鞠了一躬把门关好躲进房内。看来这道观也就那回事,装神弄鬼罢了,实在是疲惫的不行,唐迎一沾到床便沉沉的睡去。
次日醒来,仿佛道观已经开始燃香祈福,外面响起来铜铃法器的声音,唐迎按了按额头坐起,双腿灌了铅一般艰难的挪到床沿,果然这两日用腿过度,现在实在酸痛难忍。哒!哒!点了两下穴道,然后来回揉搓按摩,须臾后有所好转。一看迈开几步无碍,唐迎便前往洗漱房,路过依依的房间,房门禁闭,似乎还没起床,西边的第二间大门敞开,房间内的格局和唐迎住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个人衣物依色彩来看应该是男性,另外房间的床头挂有一套八卦的挂件,看来这位师兄已经起床外出了。一番洗漱过后,唐迎大步跨出门外,依依还是没有打开房门,唐迎不忍叨扰走向正堂。偏门一出绕过老子李耳的雕像,眼前崭清观门庭若市的景象震住了唐迎,除了在蒲团上跪拜的一对似如夫妻的男女外,门口由一位道童拦截在外的祈福之人密密麻麻一片一片不下千余口,“少侠你醒啦。”门口的道童说道。
此音未落唐迎皱起眉头,听闻此人声音分外耳熟,好像是昨晚隔壁和入观之前那个与自己打招呼的人,不过,唐迎万万没想到苍劲有力的声音竟然是个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小弟弟,唐迎朝他鞠躬,“这位师弟,小生多谢昨日避寒之恩,军情还未禀报,在下先行告辞,劳烦少侠通知一声依依姑娘,待事情办完后迎定当涌泉相报。”说罢朝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