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吟雪努力地压抑,还是发出了微小但清晰入耳的笑声。这让两位官家小姐分外警惕,怎么,我们的对话居然有人在偷听。
邓秀凤扭回头一看陆吟雪,不由心中大怒。
连翘想给陆吟雪好好收拾一番,但是陆吟雪一听今天的宴席是由御膳房的人亲自操刀,她就没有任何的耐性多在房间里停留了,因此,她只是穿着一套平日里穿的衣衫,就跑了出来。头上也没有梳什么新奇的发髻,也没有带什么贵重的首饰,不过就将乌黑的长发松散地挽起,又加了两个素白的银簪罢了。整个人干净朴素,没有任何奢华炫目的地方。
但这在邓秀凤的眼中,无异于是贱民或奴仆的穿着。本来她因为父亲官职小,而被排在了末节的位置上,心中就憋着一口气,现在又看到像像陆吟雪穿着这么朴素的人,也敢同自己共坐一个桌子,还把上面的食物几乎一扫而空,就使得她非常生气。
一个奴婢一样的人,也能同自己平起平坐,窃听自己跟朋友之间的私密话,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恼羞成怒的邓秀凤开始指责陆吟雪:“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吃了,太没有规矩了。”
“我也是被邀请来的客人,既然能坐到这桌子上,当然有权利吃东西了,又没有吃你家的东西,关你什么事?谁让你不好好吃东西,就顾着地看九王爷,饿死你活该。”陆吟雪不比以往,软弱胆怯,如今口舌凌厉,针锋相对,将邓秀凤的话句句驳回,“现在姑娘我吃饱了,轮到我看美男了。”陆吟雪把二郎腿一翘,悠然而挑衅地看着邓秀凤。
“你,你这个下贱的女人。”邓秀凤本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女,从来在家中,说一不二,呵斥奴仆,无人敢回嘴。今天被陆吟雪这么一说,竟然被噎得哑口无言,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直接开始骂人了。
“用你们刚才说的话,怎么喜欢上九王爷的都是些下。你喜欢上他,我可不喜欢上他。所以,你才是真正的下。”陆吟雪是个睚眦必报,半分亏都不肯吃的人,现在对邓秀凤的反击,更是刻薄无比。她说话的时候,还特意把上字用了又长又重的拖音,不知道南晋是不是跟现代社会一样,对于某上某这句型有种特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