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动筝望着赵子勤久久未动,手指微微僵硬,她微微扭动头,眼前是一句未曾说的汝儿,脑中在这时突然想到在竹林等的太子,情绪波动之下她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说,干脆一把拉过汝儿往小竹林跑去。
“汝儿,我们去…见一个重要之人。”
耳畔风声呼啸,像她的心情乱极了,但又觉得痛快,抛去加在身上的束缚、礼节、眼光,像不顾一切去做一件重要之事……
赵子勤走了几步嘴角瞬间浮上了笑容,他知道自己常逗她,没想到大了几岁也改不掉自己这个臭毛病,瞧她一副陌然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怀念起小时候她认识他的样子,便随意下了一记猛药。
这些对他而言是手到擒来的活,拿手事,他小时候家里的母亲体弱,总有一些他父亲的妾室跃跃欲试,自从他记事,渐渐了解了娘亲的苦衷,他是家里的嫡子,虽有得宠妾室笼络人心,仆人暗中站在他这一边的也不少,他随意使了几记小招,照猫画虎,还彼之身,那些人被暗中整的厉害,有苦说不出,又想不到是家中的嫡小少爷做的,皆以为是自己的仇敌暗中行诡,争斗不休。
几年过去,那些年轻的女人容颜渐衰,随之也失去了父亲的欢心,被弃置一旁,有几个有儿子的也比不过他早慧,有些他父亲的女人他是不会让她有孩子的,那可能会成为他的绊脚石,父亲渐渐的把注意力放在了大孩子身上,极大部分在他身上,不仅因为他是嫡子,而且他还考上了内学堂,这让父亲极大地长脸,而且意味着他将来会是朝廷新贵,只要那位能正常登上皇位,就算他实力不济,他也会让他登上,不过目前看来……
他记得他没有去看过那些失宠的所谓妾室,除了一位,她还真是有脸面。
那之后,她便上吊死了。
他知道那些仆人私底下议论他,有顽劣的,有容貌的,只有一位老仆人说他残忍,被下面的人报告上来,他饶了他一命,那时他正带着李家的小丫头试新衣,闻言,他眼睛微微一眯,并不是多气恼,而是这话不能让不该知道的人听到啊,他让人将那老仆带去了另一个地方做工,还让家里的管家把她女儿娶作偏房,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下人懂的不敢说话,不懂的还夸奖他大度,不过没人敢再说他残忍,至少他没再听到过。
他之所以没开杀戒,还绕了这么大一圈子,不过是因为心情佳,不想扰了这份祥和,得到的效果倒是还行。
汝儿问道:“是姐姐的朋友吗?”
动筝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能算得上是朋友吗?“是一位需要拜见的权重之人。”
“哦。”汝儿默然了,她向来对非亲故之人不敢兴趣。
动筝快速奔跑之下忘记了使用法术,在这朝峰上是不能使用御剑之术的,只是也忘了使用清心法术,跑得气喘吁吁的。
相比之下,汝儿显得容颜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