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一道人加快脚程,向北方归虚山行去。
“动筝啊,你今年几岁了?”
女子灿然答道:”师叔,动筝快十一岁了。”
“哦,还是个小萝卜头啊,怎么如此早慧呢,想是生活磨砺的吧。“
“师叔,动筝自小只有娘亲疼爱,家里兄弟姐妹众多,自然不偏疼些。”
“动筝如此可爱,怎会没人疼,莫怕,师叔以后都疼你。”
动筝心里感动,嘴里却有些不好意思,“归虚那么多弟子,动筝不愿做领头羊。”
白如苦看着早慧的动筝,感叹世事无常,若是自己有女儿,也有那么大了。
两人趁着夜色行到了一破旧客栈处,在此歇下。
两人的房间相隔着,夜里,夜清星稀,外面有密语声。
动筝听不到,可白如苦修炼多年,耳聪目敏,听了个真切,原来这家店的老板和一众伙计都是强盗,原来的店家已经被他们杀死,他们正打算劫了住客的财物和女人好好乐呵乐呵。
白如苦身为修仙人,不能滥杀凡人,眼下大多部分住客已被下了迷药,晕晕乎乎,毫无反抗和逃走之力,自己身负银资,责任重大,还带着无法力的动筝,只怕若人数众多的强盗行起威胁杀人之法难以招架。
屋外传来女人的惊呼声,动筝被惊醒,“外面发生什么了?”动筝靠着门缝瞧了个真切,竟是一帮歹徒,怎办,自己修仙未成,白山人一拳难敌四手,他的仙术到底是何境地!
动筝摸向白山人的房间,正好碰上两个强盗,看见动筝,便欲上前拿住。动筝若往前扑,白山人在还好,否则便是自投罗网,动筝往相反方向跑去,大喊:“师叔,你在哪?救命啊!”
两名强盗在身后猛追,动筝慌不择路地拐弯,这样下去必是一条死路,白山人刚才在楼下解着被束的旅客,听到动筝的喊声正待出招,动筝突然不见了,也没有了声响。
强盗们已发现了两条漏网之鱼,争相向白山人涌去,白山人不能下狠手,勉力用着低阶的法术,不敢用一伤人百的硬法,或让他们受小伤,或让他们不能动弹,虽慢了些,一时强盗的势劲被压下来,有些人不敢上前,强盗头子骂道:“蠢货,我养你干什么用,没看见他不能伤人嘛,还不,快上!”
白山人体力有点下降,这些强盗知道他不下狠手,只要还能动,就扑上来。
这时,一句威胁传入白如苦耳中,“道人,还不停下,不然我就杀了他。”刀抵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脖子,“我说,你别用法术,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法术快,还是兄弟们的刀快。”
白如苦不让强盗们近身,那被抓住的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原来刀已小半侵入他的脖子,白如苦挣扎着,他知道强盗是什么意思,男子的声音越来越惨烈,白如苦住下手,马上有人用数把尖刀围住了他的脖子。
“道人,我知道凡兵俗铁对你没用,可若是你动一下,我还是那句话,看你快不快得过在场三十一人的刀!”
白如苦一时被制住,虽无性命之忧,一时也无两全的办法。
那边强盗们开始调戏起被抓的姑娘,一看着年仅十岁的小女孩拼命说:“叔叔,叔叔,你放过我,求你了。”
强盗们还是有些怕白如苦,不时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