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音回到风府,屋子里静悄悄地,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躺在卧榻上,看着屋顶出了神,突然间,她貌似想起来什么一般,急忙起身将放在暗处的匣子拿了出来。
匣子里面是当初翊王殿下在江州赠予她的玉佩,连日以来,一系列发生的状况都让她忘了还有这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说不准这块玉佩能给她带来什么其他有用的线索。
可事到如今,她与他再无瓜葛,今后也不会有询问他的机会,她叹了口气,将玉佩又仔细端详了一遍,只觉得上面的纹饰有些熟悉,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她还记得那时他将这块玉佩塞在自己手里,又对自己说有急事可以凭这块玉佩去找他,他们两人之间的牵扯貌似就只剩下这块玉佩了。
这块玉佩,还是当年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不对!还有那份信。
那是独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阡音拿出那份信,想撕了彻底断了她的执念,可撕到一半,她生生停住了动作,心里那个隐隐的声音叫她无法忽视,罢了,就让这份执念深深埋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晓罢。
折腾了这么久,天已经微亮,她收拾好东西,起身去风栖宁屋中服侍。
凝香在屋外碰见她,见她脸色有些不好,关心道:“阡音,昨晚可是没有睡好?”
虽一夜未眠,但她此刻意识清明,竟没有一丝困意,听凝香关心的话语,她打起精神,笑着朝她摇了摇头。
凝香见状微微一愣,她笑得可真好看,等回过神,她才道:“我去煎药,你去里屋帮王妈服侍着,小姐快醒了。”
阡音点了点头,煎药这种事情她们必须亲力亲为,就怕有心人在里面动手脚。
风栖宁这一夜也睡得十分不安稳,趁着王妈去端早膳,她朝阡音道:“阡音,我昨晚做了个噩梦。”
阡音见状抚了抚她的肩膀,她少时坐了噩梦,哥哥就是这么做的。
风栖宁颤抖着道:“我梦见父亲被人带走,哥哥战死沙场,风府被抄家的模样,阡音,我实在是怕极了,如若我被许给哪位王公贵族,是不是就能保我们风府少一丝危险?起码我还能尽些力。”
阡音听完她这个梦,只觉得感同身受,她宽慰地摇了摇头,怎么会呢,风府如今还是受王上器重的,风慎虽居朝野,但也没有什么实权,绝对不会招来王上与他人的忌惮,也绝不会重蹈覆辙。
风栖宁见她脸上的担忧之色,终于笑出了声,“你看我,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哪能大惊小怪,倒叫你白白为我担心了。”
这时王妈和凝香也端了早膳和药回来。
“小姐,快吃早膳吧,吃完早膳,药就刚好不烫了。”
风栖宁今日倒是吃得积极,她想过了,她要好好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一股脑喝完药,她放下碗漱了漱口,“凝香,陪我去向母亲请安。”
......
王宫中已经在着手为各位皇子选王妃之事,祁怀瑾也被太后叫到了她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