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临酒楼的一处雅间内,郑勤正与他的几位挚友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郑勤连饮了几杯,才将这几日胸中积累的郁气一扫而光。
其中一位挚友见状道:“勤兄,可有什么烦心之事?”
郑勤轻叹一声道:“彦兄,你辞官回了临州,想必能懂我此时的心境。”
要说起他的这位挚友李彦,他心下也是一阵佩服。
他少年成名,一举摘得头名状元,又在京都任职了好几十年,前几年却突然辞官回乡,不再关心国事。
他回到临州后,又恰巧结识了来此上任刺史不久的郑勤,两人谈话数语,倒意外为自己寻得个知己。
李彦心中明镜,也知他所谓何事,“郑兄可是在为朝廷颁布的那几条勒令而烦心?”
郑勤饮下杯中的酒,点了点头道:“知我者莫若李兄也,我身为一方刺史,自然要为临州的百姓着想,可王命难违啊...”
另一位挚友有些不解道:“郑兄,你此话何意,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
郑勤喝了酒,言语难免不受控制起来,“如今朝廷局势混乱,王上又听信谗言,无端打压各能人志士,届时人心涣散,这对我们祁国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李彦突然辞官回乡,便是不愿卷入朝廷的那些腌臜事情,听到郑勤这么说,他心中也有了些许触动,“勤兄,冲你这份忧国忧民的肺腑之言,我敬你一杯。”
回到临州,李彦有过些许后悔,可若还留在朝廷,也是力不从心,还不如与同志之人尽一番绵薄之力。
郑勤喝着酒,寻思着再多说一些迷惑之语给某些人听。
在不远处的另一雅间内,越北寒将几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这样听来,果真是因为祁国朝廷无能了,如此机会,他不愿错过。
他吩咐下属道:“传信梁蔺,他那边可以有所动作了。”
“是,属下即刻就去。”
想到那日在静山寺,越北寒眯了眯眼,既然那女人不能为他所用,那他按照原计划便是。
又听了一会儿几人的对话,见都是些无用的信息,他起身离开了雅间。
......
等他离开酒楼,二楼敞开的窗户被人合了上去。
坐在二楼临窗的便是乔装成当地人的祁怀瑾,他心中记下那越北寒的模样便合上窗,进了郑勤所在的雅间。
雅间内的几人见状都起身道:“参见殿下。”
祁怀瑾点了点头,“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人已经信了我们这番说辞。”
郑勤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一半,他朝李彦道:“彦兄,今日还要多亏你。”
李彦听了不敢居功,“还要多谢翊王能给在下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