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清清的出租屋,他将自已的身体蜷缩起来窝在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沙发里,心底溢出满满的悲凉,这两天的经历真的跟坐过山车一样激烈,甚至到了让人无法掌控的局面。
现在总算是逃过了女人劫,两个女人给他带来的伤害,一个是来自心灵,一个是来自身体,这心里的阴影面积怕是都无法估算了,以后怕是真的不敢靠近任何女人。
太可怕了!
温柔女人可怕,不温柔的女人更是可怕,都是分分钟钟要人命的妖精,喝他的精血不说,还要放他身上的血,真是太不公平了!
忍不住对女人各种诅咒,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到半夜的时候被冷醒,这才起身回房躺在床上,到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地烙饼。
现在,他是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已的将来了,是走是留这个问题一直困挠着他,走的话,那就是要丢掉目前这份稳定而又没前途的工作,而且还是前女友睡来的工作,想起来就窝心,他夏初阳难道真的那么没用?
留的话,他以后不只是所有同事们嘲笑和讽刺的对象,更是领导的眼中钉,除了每月能领到那份赖以生存的死工资,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睡着了,迷糊中,手机铃声响起来,他看也没看就接了。“喂”
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是谁,江浩就开始在电话中狂轰乱炸起来。“夏初阳,你小子是要造反吗?昨天的活你没做完啊?资料室一团乱不说,地上还有血迹,还是你不小心受了伤啊?我看了,这里除了一把椅子,没有构成伤害你的任何凶器啊?这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是八公!”他不耐烦地吼道。“你是要查案吗?”
“我是好心想要帮你,趁着容嬷嬷现在还没有到,你赶紧来将资料室的烂摊子处理干净吧,她可是一丝情面都不会讲的,你要再犯她手里,怕是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谁稀罕?”夏初阳的脾气爆发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刚说不稀罕这工作,家里又打电话来了,他朝墙上的日历看了眼,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妈妈打来电话,意思很明显,趁着虚寒问暖的机会提醒他一下,发了工资别忘了给家里打钱。
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爸妈说他读书用了钱,以后就得帮着弟弟一家,明面上是他每个月给爸妈一千五百块钱,实际上,有一千块是到了弟弟手里,爸妈手里也只留下了五百块零用。
他甚至能猜到,爸妈留下的五百块零用钱,也大部分是用在侄儿和侄女身上,弟弟结婚早,现在都有一儿一女了,一家子需要用钱的机会多着呢,仿佛一大家子就眼巴巴盼着他这个有工作的人救济。
接了家里打来的电话,他再也不敢说不稀罕这个工作的话了,妈妈说了,让他这个月多打五百块钱,说侄儿生病需要用钱,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现在,侄儿侄女就是爸妈的命根子,他能当一个不孝子吗?就算他没有钱,借也得借来打回去给侄儿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