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我饿了……”宦颜出去畅春居,向府门外边走边嚷。
花衣随在身侧,替云裳回道,“王妃,云裳回去给您拿幂蓠去了。”
“哦,我倒是忘了,可是我饿了。”宦颜又重复了句,花衣再不耐烦也得想办法解决。
“要不然咱们先回去,等到用过午膳再出去,如何?”花衣自认如此解决方法非常不错。
宦颜摇头,“可我听闻今日花街那边秦楼开张,有舞狮子,还有各色杂耍,若是去得太晚,怕是赶不上了。”
跺跺脚,花衣认命,“要不然花衣这就去厨房拿些糕点肉干,带着王妃路上吃?”
“如此,甚好……”
宦颜赞同让花衣更觉烦闷,陪着宦颜出去府门站在丹墀上,只回头向府门内张望。
“花衣,你怎么还不去?”宦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两个丫头依旧暗里对她不服,宦颜看得出来,但是面子上如果还顶撞,她可不想再一再迁就下去。
花衣明白,回首向宦颜解释,“小姐,花衣在等云裳……”
“等她做什么,你只管去好了,难道没你们看管,我还能丢了不成?”
宦颜的话说得极难听,花衣眼神躲闪,匆匆行了个礼跑去厨房取吃食。
幂蓠早被宦颜趁人不备塞进床底,云裳累死也未必会找到,目送花衣跑到衣衫被风鼓起踉跄前行,宦颜冷笑着离府而去。
宦颜出生在华都,父亲宦海当时已时任内阁学士,在宦颜五岁时,一跃成为朝中重臣宦海宦宰相,八岁时,宦颜娘亲白氏与宦海入宫赴宴,却突然暴毙而亡,随即宦海辞官,后皇帝赵奭再三挽留,方远赴定远城任职知府一职,如今朝中老宰相乔榷离世,父亲宦海被重新启用,但不知为何,赵奭将此次任职做得极为隐秘,到现在外界依然不知晓宦海前往华都赴任一事。
就连宦颜指婚隐王一事,也是秘密通知宦海,如果不是宦颜偷偷看过父亲藏起来的密诏,她这个当事人恐怕到如今还会被蒙在鼓里,只是她没料到的是,隐王赵春空居然知晓此事,还特意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令赵奭提前下旨,命她入住隐王府,不过,她住在隐王府里实在多有不便,就算是想回去故居看上一看都得费尽心机。
前去宰相巷,宦颜找到依旧高悬宦府牌匾的旧时府邸。
上去丹墀,朱漆大门斑驳,门前一把上锈大锁把门,宦颜趴在门缝上向内张望,荒草满院,一片萧瑟,当日温馨家园已成往事。
宦颜绕去偏僻后巷,推了推后巷角门,内里上了门闩,凭他一己之力恐难打开。
“姑娘是宦府故人?”忽地,身后传来朗朗男子声音,清爽浑厚,甚是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