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汤有问题，我在厨房看见了，那丫鬟给里面放了东西。”

“怎么可能？”秦嬷嬷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刚才试过了，这姜汤是正常的。”

“你拿什么试的？”

“银钗啊。”

夜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脸上带着惯有的从容：“这世上并不是什么毒都能被银钗试出来的，他们想要害人，你们又多加防备，要是我肯定也会用一些金贵的毒来。”

“这……”秦嬷嬷一时无言，转过头看着床上的方以年，秦嬷嬷刚刚抹掉的眼泪又下来了。

“这些人怎的就容不下一个孩子了？我们世子不争不抢，他们为何不肯放过？”

“怀璧其罪。”夜九走过来，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掏出怀里的手帕擦干净，然后递给了方以年。

“我救了你两次，你这条命要是作废了就太对不起我了，这匕首送你防身。”

“我拿着它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杀了安宁公主不成？”方以年说着，眼中溢出一抹恨意。

夜九居高临下的看着方以年，这孩子和她当时进入集中营的时候差不多的年纪，当时的教官送给她一把枪，她的回答和方以年如出一辙。

“送你匕首不是要你杀人，而是让你自保，你在公主府想要活得长久，就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你羽翼已丰，那些人才不敢对你下手。”

“可是我该怎么强大起来呢？”方以年仰着头，生平第一次眼中竟然蓄满了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