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穷,我可以买单,不过,这算你欠我的钱,以后你得还我。”晴柔说。
晴柔故意羞辱浦生,一半为了她的恨意,所以她想耍一耍浦生,一半是浦生真没钱。
自从晴柔撞了脑袋后,她在医院养病,学校却流言不断,晴柔便慢慢地有些不一样。
晴柔变了,具体变了哪里?同学与家人不了解她的变化,从小到大,曾因家人的缘故,晴柔多次搬家,换了多个学校,生活的不安定,导致她渐渐养成孤僻的性格,不爱和人交流,平时上下课遇到同学不打招呼,久而久之,大家不爱理会她,她更孤独,孤僻的一旦成为恶性循环,她也不想改了。
尚在童年的晴柔,父母就离婚,不是亲妈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阿姨自然不够疼爱她,晴柔没有那个幸运,遇到个视她如己出的阿姨。于家庭方面,她宜是残缺,一开始,晴柔格外关注浦生,的确是由于同情他,那仿佛是可怜自己的身世似的。
晴柔生病的期间,她遇到一群愿意陪伴自己的好朋友,虽然她们不爱念书,但她们有可爱的一面。
晴柔很喜欢跟她们待一起,吃了这一碗熟悉的面后,繁华的大街上行人多,她主动热情地同浦生聊起,她说:“哎,你知道吗?我和蓝盈来过这里。”
她露一个天真的笑,高兴地说:“卢曼,你也见过,上次那个姑娘。”
晴柔想起表哥的事,又笑着说:“那晚,你自称他的表哥,记得吗?”
浦生也笑说:“哦,就是那个眼睛画着黑眼圈的女孩子吗?”
晴柔听到这,却突然生气地说:“安浦生,你别那么自以为是行不行啊,什么叫黑眼圈,你瞧不起人家是不是?你也瞧不起我。”
安浦生解释:“不,你咋又误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别解释,一口一个黑眼圈,黑眼圈的,不是歧视是什么,你这种好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行吧!对不起,还不行吗?”
“什么叫还不行吗?你根本就没有诚意。”
“随你怎么想好了。”
浦生的话让晴柔地对他深深失望,什么叫做随你怎么想,既然他如此不尊重人,她下定决心定要耍一耍他。
浦生是有苦说不出,他不明白怎么和她解释,如果他说是自己不懂化妆的事情,会不会是在贬低自己?可他一家人从来不爱打扮,自己的母亲就是个不爱打扮的母亲,一年到头,她都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衣服。漫漫冬季,她不舍得用一罐护肤品。可他怎么说,说出来,像是埋怨和挖苦自己的母亲。
母亲的确很辛苦,她节俭是为了一个家。
记得有一次,学校开家长会,别家的父母是光鲜亮丽的,母亲穿了一双带泥巴的解放鞋,极其不着调的搭配,有些丢面儿。这个想法太肮脏,作为一个有理想的男子汉,它扼杀了浦生前进的勇气,不堪的想法让浦生苦受折磨。
某一刻,人为一副皮囊而叹息,实际上,实在不值得浪费时间和人作比较,那将变得毫无意义。
但或多或少因为这事儿,浦生受了影响,当同学无意间埋怨桌位怎么有那么多黄泥巴的时候,当同学说是浦生妈坐过这张椅子的时候,当同学示意他不说话和安慰浦生的时候,浦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浦生与晴柔两人吵架后,彼此冷冷的。
浦生看一下手表,然后着急地说:“晴柔,我要回去上晚修。”
晴柔不肯,她想让他陪着自己。
她是不是很自私,她不在意自私不自私。
她犹豫,她得想办法让浦生留下,她说:“不行,你不能走。“
来来往往的大街里,晴柔立即蹲下,她说:”哦,对了,是我的脚疼,高跟鞋,就是这个高跟鞋夹脚,这里红了,你看!反正我不管,你得陪着我,陪我玩,不能留下我一个人。”
浦生直呼:“不行啊,我得上晚修。”
“那不简单,你请假啊。”
“请假!不行!”
“不行?”
“对!”
“可是人家真的脚疼,走不动了。嗯……浦生……你看……我一个弱女子,你怎么能那么无情无义。”
浦生无奈摇摇头……
晴柔略施小计,浦生果然乖乖听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
浦生用晴柔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刘睿,让他帮忙请假。没人接电话,没想到,浦生第一次旷课是为了张晴柔这个有心计的小傻瓜。
浦生扶着晴柔,他们到一处行人少的地方。
没过多久,晴柔的狐狸尾巴露出,不是她装不下,是她不愿装,她脚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气带着浦生来到了公园。
正是精力充沛的张晴柔,高跟鞋不存在的,脚疼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