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蘅点点头。

菀菀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毕竟有时光拼力量，也不一定能保全自己的。

尤其是她现在也不过二级，听菀菀的意思，异能的升级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总归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而目前看来，她血的厉害之处貌似也没什么杀伤力。可能也就和丧尸差不多让寻常人沾了一样会被感染丧尸病毒的吧。

“你现在才三级，要是升到四级、五级又会怎么样？”她不由开口问道。

这个突然之间变得新奇又陌生的世界，对她来说产生了太多的疑问，又有着太多的危险和机遇。饶是好奇心不怎么重的她也不得不想要去了解。

“四级，五级……”菀菀的语调拉长，变得缓慢起来，似乎是在思考，“我也不太清楚，也许它会让我离开土像人一样长出脚，也许可以让我拥有剧毒更好的防御，又或许……‘我’会‘死’。”其实，在第一次沾染到舒蘅的血之后它就‘死’过一次了。

“死？！”

异能升级会有生命危险吗？

舒蘅有些惊讶。不过她自己细想一番，觉得也对，就像学武一样，不仅要付出时间和努力，还需要一定的天赋，如果练得狠了，的确成效很快，而晚年却又极易留下一身伤病。

异能的升级，身体素质的不断强化，在一瞬间拔到另一个层次的高度的确是很有可能产生巨大的隐患。即使之前打下了深深的基础，但积累的能量一下子全用来冲刺身体极限、升级异能的话，人就极可能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撑过了，升级。撑不过，就死。

或许，就像武侠小说里练功会走火入魔一样其实也不难理解。

“嗯。升级也是有一定风险的。我就见过冲刺四级的一只异鸟当场死亡。”

嗯？四级？末日也不过两天，升的这么快的嘛，还是说，第一天里，菀菀见的太多。

慢着，菀菀好像……变聪明了很多。

一开始它是连话也说不太清楚的。

这究竟是升级进化带来的改变还是……它之前就是这么聪明的？

舒蘅后知后觉的想到，她一旦靠近这个“菀菀”就放松警惕，明明之前还想着要去提防它的，现在却又……而“菀菀”呢，也并不是她所想的单纯的植物。

这并不是在灾难到来前的世界，“菀菀”也并不是简单的类似猪笼草或者捕蝇草的植物。

它有意识！

而且智力不低。

它可以和她流利的交流，有记忆，从目前对她流露出的情感来看……真是细思极恐。

她相信简单的一株植物不会害自己，然而一个会卖萌会讨好有情绪甚至会伪装的怪物，她是相信不了的。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那么脆弱了。她怎么还这么轻易地去相信了这颗“毛豌豆”？！

“麻麻？麻麻？”

再度在舒蘅心中变成“毛豌豆”的菀菀在脑海里焦急的喊到。舒蘅越是不应它，它越叫。

“别吵了！”

一声厉喝，舒蘅眼中猩红一片，布满了血丝和狠戾地杀意。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

菀菀吓得头顶那两片叶子不住的抖啊抖抖啊抖的。

暴虐的气息！

就是这个，来自活死人……不，比一般的活死人要强大的多，气息也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