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名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这人不正是自己么,心里有些压的喘不过气来,脑海有些混乱。
突然门外走进了,一个满嘴胡须的兵甲。见了跪地的少年,眼里有些叹息。拱了拱手道。
“忘川少将,家帅战死沙场,还请,节哀顺变,”
见少年并未,有所触动。依旧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年过五旬的兵甲,单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了起来。
沧桑道:“忘川少将军,光城是川国的最后一道防线了,现在皇室的援兵迟迟未到,家帅又被匈奴小人奸计而死,你现在是我们的主心骨,千万不能为此失去了信念,男儿可以忘了自己,但最不可忘了国家的黎民百姓和自己的要守护的人啊。”
说完重重的磕了下去,司名心头跟着一颤,只见少年身子动了一下,趴了下去,一只手撑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扶着额头,显然有些虚弱无力。
轻轻道:“凡叔快快请起,川儿担不起此大任,一代粗人罢了,午时过后,你们都离去吧,去内城,皇室奸人们不会调援兵来了,匈奴大军压境,一次比一次进攻猛烈,他们终究是等不下去了,我们边卫军也强弩之末了,这次过后,估计明天就城破了。”
少年苍白的脸上,无力的苦笑着,眼里多了分恨意,如果皇室调来了援兵,匈奴军队绝对打不到这边来,自己父亲也不会战死在了沙场之上。
冯凡依旧跪在忘川身前,泪流满面,心中悲痛不已,身上的甲盅在连续的交战中占满了污浊,五旬的年纪依旧在军营当中开回的奔走,报效着自己的衷心,但白发却已悄悄爬上了他的头梢。
“我跟随家帅东征西走几十余载,之间的情谊更是深厚如海,现如今家帅身死,老兵又何尝不心痛,但还是恳求少将军振作起来,就算不为了黎民百姓,就算不为了川国天下苍生,只为了家帅的杀身之仇,老兵冯凡愿意跟随少将军报的心里之痛。”
忘川有些诧异,呆了呆,心中微微一暖,所剩的兵甲都是老兵油子了,冲锋时让新兵冲在前头当炮灰的那种。
面容有些动容,通红的眼眶眨了眨,自己也想为父亲报那一箭之仇,凡叔却说出来了自己的心声,不为一切,甚至不为了挚爱之人,就为杀父之仇。
杀了匈牙烈,杀了这南蛮的匈奴战神,杀父之仇才得以回报,川国就能缓过一段时间,能逃离到别国的百姓就有机会出走了,顿时杀意弥漫在忘川心里。
雪儿,你家族那么庞大,你一定要逃出川国啊,乱世就要开启了,匈奴攻打川国只是开头啊,杀了他们的战王,延缓进攻时间是我对你最大的帮助了,我最爱的雪儿。
司名脑海有些混乱,惊讶自己竟然能听到忘川的心声,并且随之心情起伏跌宕,有种感觉这不是梦,这就是从前的自己。
“哈哈哈,男子汉大丈夫,战死沙场也不算怨。”
忘川听着敌方战鼓擂起的声音,眼中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倚着身后同自己父亲曾并肩作战过的冯凡,一股杀意涌了上来,血气冲上了脑。
冯凡双鬓发白的毛发在秋风中微微轻动着,感受着被烈酒刺激的大脑,心中的方刚血气也随之激荡。
“哈哈哈,好男儿,志在保家卫国,守护挚爱,战死沙场也不算怨,来世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