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提起吕布,蔡阳心里也有些发憷,那只鸠虎,简直不是人!
“孙将军,你与华雄交过手,你看我这一身武艺,比之华雄如何?”蔡阳不答反问。
孙坚斟酌了一下,说道:“蔡阳公之武艺,就算比之华雄,也只是毫厘之差。”
蔡阳摇了摇头,脸上苦涩更甚。“孙将军可知,当日与那温侯切磋者,还有温侯手下四员骁将,其中一位,与我武艺相当,剩余三位,”蔡阳环视了一圈,把手指向韩当。“比这位将军也只是稍逊一筹。”
众人面露讶色,似这般阵容,估计大汉皇宫都能闯一闯吧。
蔡阳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把当日的那幅场景压到脑海最深处,永远不要想起。“我等五人与吕布战了百余合,最后败下阵来。”蔡阳顿了顿,压了压心中翻滚的情绪,继续说道,“最恐怖的是,百余合后,我等都已累得无力再战,温侯那家伙,却只是像刚热完身一样。若真是战场交锋,恐怕我等五人在温侯手下不过百合就要被斩于马下。”
“嘶……”
“嘶……”
“嘶……”
“嘶……”
蔡阳的一席话,惊得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吕布这厮,竟然如此恐怖!
看来周瑜所言无虚,那董卓弃雒阳和雒阳守军之事,想必也是真的了,孙坚心中思忖。
“报!酸枣大营急报!”这时,一名小校急匆匆的跑进大帐中,单膝跪地报告道。
孙坚抖开写有密信的锦帛,只是略微扫了一眼,脸色大变。
“诸位,你们也看看吧。”孙坚把手中的锦帛扔给了一旁的程普,心情沉重,手指不由自主的捏了捏眉心,苦笑着对周瑜和蔡阳说道:“公瑾,蔡阳兄,酸枣大营急报,吕布已率军至虎牢,前往关下搦战。”
“不知胜败如何?”蔡阳问道。
发现程普等看完密报的几人正在低头窃窃私语,脸上的惊骇之色更是掩都掩不住,周瑜心中感到有些不妙,希望虎牢关那边不要败的太惨吧。
“吕布麾下张辽,不到十合斩了王匡手下方悦,又不到二十合将后将军帐下骁将俞涉刺于马下,韩冀州手下潘凤前去挑战,与张辽大战四十余合,不敌退走,复又与曹孟德族兄夏侯元让战了个不分胜负。而后吕布叫阵,后将军手下纪灵应战,不到二十余合被吕布击成重伤,无力再战,幸得袁绍大将颜良文丑搭救,方救得纪灵性命。最后颜、文二将军,加上曹孟德麾下夏侯二将军,方堪堪与那吕布战成了平手。四人与吕布从晌午打到了傍晚,方将吕布击成轻伤,退回虎牢关内。“
程普看完密报,前后背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既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庆幸的是,自己这一路是偏师,因而不用面对吕布这样的怪物;遗憾的也是自己身为武人,却不能前往虎牢关前看着惊天一战。
周瑜心中却有些古怪,按道理讲,颜良、文丑,还有曹操家的二夏侯,武力值都算不上超一流,竟然能和吕布这变态打了一个下午,怎么想都感觉有点不真实。仔细想来,除了吕布放水,也没有别的解释了,那这么说来,吕布这家伙真听进去自己的建议了?按这样推断下来的话,估计他受伤也是故意的。
听到这席话,帐中顿时鸦雀无声,静的可怕,只剩下一张张惊骇欲绝的面孔。
孙策听得两眼放光,这战绩,啧啧,说出去吓死人啊,我要是哪一天像这样就好了,嗯,努力,伯符,你不会比别人差的!
待众人消化了这个苦涩的消息后,孙坚开口问道:“如今盟主率重兵兵围虎牢,吕布再勇冠三军,也是独木难支,难挡涛涛大势!诸位,如今我等当如何,方能助盟主一臂之力?”
吴景起身道:“文台,若公瑾所言无误,则再过几日,董贼将迁都长安,到那时无需我等担忧,虎牢之困自解,依我来看,文台只需养精蓄锐,待战机到时直取雒阳即可,不必担忧盟主安危。”
“吴将军所言甚是,”吕范赞同道,“将军,如今公覆未归,粮草未至,我等即使想助盟主一臂之力,也是无能为力。且士卒久未饱食,士气低落,战力远不如平日,雒阳城内尚有董贼之飞熊、陷阵二军,此时发兵,利在敌而不在我,非智者之谋也。不若等军士饱餐,士气高涨,董贼思退之时,再与董贼计较如何?“
周瑜心中暗暗思量,孙坚军中也不是没有能人,吴景吕范二人所言,都是老成持重之语,如今虽有自己的情报,但雒阳城中,如今到个什么情况,谁都不甚清楚,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