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是深入灵魂的拷问。
楚婳的心狠狠一缩,不知道是这几年承受的苦痛与酸涩太多了,还是时隔多年她对于姐姐的枉死已经漠然了,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
红肿泛着血丝的嘴角扯了扯,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微微颤抖的冰凉手指匆忙从夹层里抽出了七张红色的钞票,然后阖上皮夹弯身放在了床沿,看也没有看一眼男人,转身径直离开了。
“你是耳聋了,还是哑巴了?!”见女人这般漠视自已,苏锦年本就幽沉的俊脸一寒,冷声质问道。
该死的,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真特么的不爽朗。
这些年她对他的漠视,就好比他是一个和她没有任瓜葛的陌生人。
他真的很怀疑,那天晚上那个热情似火妖娆妩媚的女人根本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而是他白日做梦臆想出来的。
她害死了楚婉,是没有脸再说喜欢他,可是她也不至于如此冷漠吧。
冷漠得,倒像是他害死了她的心上人似的。
她现在时时刻刻摆出一副受伤的楚楚可怜模样,可她何曾知道,当年她染指的可是自已的准姐夫,她害死的也正是自已的亲姐姐。
如果当时她能悬崖勒马,把那份不能宣之于口的不伦之情埋葬在心里的话,那么楚婉就会好好活着,而他看在楚婉的面子上,亦为容忍她的任性刁蛮,把她当作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妹妹。
可她竟然不顾念一点一滴的姐妹情、血缘情,选择在他和楚婉订婚的那天晚上,给他下药,极尽风骚地勾搭他
她为了自已邪恶的私念,不仅害死了楚婉,还让楚家和苏家的名誉扫地,成为北城的大笑柄。
这种女人,他没有掐死她,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