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先聊!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溜了,剩下尔北留在原地低头看着脚尖,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良久,逗猫逗累了,脱去外套的冬栀穿着件蓝色卫衣,看向那个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女生:
“你要在那站多久,今天的事情你不解释下?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带人来这,是不是我再晚回来几天你就要在这开party?”
这一连串的问题丢向尔北,她还是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嘛,对不起……”
对她的认错冬栀没有做任何的反应,而是先进了卧室。尔北跟了上去,站在门口保证着:
“我保证!真的没有进……”
剩下的话被冬栀从床上捡到的一根长头发打断,尔北心里“咯噔”一下,百密一疏,那超长带卷的黑发应该是罗穗的,嘴里的虚假保证瞬间不攻自破。她像小时候犯错被大人发现般,乖乖放弃抵抗,只等着被发落。
冬栀把头发拿到尔北脑袋边对比一番后,发现不是她的头发更加火大:
“可以啊,段尔北,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居然让罗穗进卧室!给你个机会,交代下你们的罪行。”
“真的没有了!我发誓!”
为了让他相信,尔北说话时用了百分之两百的真诚,还带举手发誓。
“把钥匙交出来。”
在对方冷漠的命令下,尔北把口袋里的钥匙老实交了出来,也明白在他的心里对她的信任说不定已经为零了,更后悔当时就不该心软带罗穗过来。
“喵呜!”
外面一声凄厉猫叫打破了两人间的紧张气氛,赶到客厅,冬瓜正用后腿使劲蹬着小橘,痛的它惨叫不断。
“我拉着冬瓜,你把小橘抱走!”
尔北配合着冬栀帮忙拉架,手不小心被冬瓜的爪子抓伤,一条带血的伤口很长很显眼。没一会伤口周围就肿了,带有轻微疼痛。
“得狂犬病怎么办?”
尔北看着伤口打趣着问,冬栀低着头用酒精给她的伤口消毒,动作轻柔:
“放心吧,冬瓜每年都打疫苗。”
“那万一呢?”
擦完酒精,他抬头看着尔北,手上拧着酒精瓶盖,眼神认真:
“我负责。”
三个字,简单明了的承诺,直击尔北心弦。她傻笑着看着伤口,内心满足甜蜜,有了这个回答,得不得狂犬病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有屋里两只猫咪吸引注意力,冬栀也没有再追究尔北的过错。
送走她时,冬栀站在楼下大门口。在暮色的照耀下,他的瞳色更浅了些,含雾蒙尘如两缕清烟。
“你以前的情书还作数吗?”
隐约听到背后传来的一句话,尔北再回头时门口的少年已经消失,只当自己是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