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热闹起来的巷子,冬栀和耿夏像有聊不完的话题。尔北喝了口柠檬水,加了冰块的水很凉,她在脑子里祈祷着宋冬栀快点离开。
选好心仪耳环的顾盼盼心情甚好,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尔北转过了头,用手遮挡着侧脸,嘴里念叨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顾盼盼和耿夏闲聊了几句,要走时才发现尔北不见了。环视一周,最后她开心地冲尔北挥了挥手,叫着:
“尔北!走啦!”
已经被发现的尔北手握成了拳头,心理暗示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宋冬栀还会吃人不成?她转过头起身,回以一个微笑,大方自然地走了过去。离冬栀越来,心就会不听话的紧张起来,眼神也开始躲闪。
刚走没两步,顾盼盼似想到了什么,她指着前面的“一剪梅”理发店说:
“要不耿夏学长陪我去剪头发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尔北怎么办?”
见耿夏答应了,顾盼盼欣喜若狂,为了创造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机会,她直接把尔北安排给了宋冬栀。
不想和冬栀一路的尔北想拒绝,又有些语无伦次
“不用了吧,你,我可以陪你去剪头发的!”
“谁要你陪啊!你看这天快下雨了,快回去帮我收下晾在阳台上的衣服!”
当然不会让这个电灯泡跟去的顾盼盼使劲对尔北使眼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眼睛抽筋了呢。
尔北抬头观望了下天色,月亮高高挂起,哪像下雨的天,再说阳台也没衣服……
见冬栀和尔北还不走,顾盼盼干脆上手,把两个人往前推了推,嘴里说着:
“快走快走!”
又拉着耿夏进到了理发店,剪头发的人很多,看样子要排很久的队,这正如了她的意。
尔北抱着繁茂的快遮住眼睛的龟背竹走在前面,想离身后人远点的她加快了些脚步,想看看冬栀被自己甩的多远,不过还是忍住了。
“嘭!”
一声闷响,尔北捂着额头蹲了下去,放下了手里的盆栽。额头上穿来巨疼,眼泪都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
“你走路不看的吗?撞成什么样子了?”
身边,冬栀也跟着蹲了下去,他的语气有些急促。
摇了摇头,尔北把眼泪憋了回去,回答:
“没事。”
没经过她同意,冬栀把她的手拿了下去,额头上已经鼓起一个红肿的包。
“别用手按,要用冰块冷敷下。”
医学生的他嘱咐着,如对待病人一般。
想起前几次形同陌路的宋冬栀,现在对她有这样关心,让尔北有些反感。
她不想再做一个被人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玩偶,打开了宋冬栀的手,忍着额头上的疼痛站了起来,语气陌生冷静:
“不用你管。”
蹲着的冬栀仰视着她,尔北的的变化让他没有料到,她走时还不忘抱走地上的那盆龟背竹。
她远去的身影后面,冬栀被打开的手僵在空中,腿麻了却忘记站起来。史无前例的,手被打开的一瞬间他觉得心空空的,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回头见冬栀没跟过来后,尔北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指尖刚碰到额头就疼的她咬牙跺脚的。
这一段路正好没有灯,来往的过路人也只有走近才知道是男是女。
远处一个黑影朝她走来,又以为是个过路人时,那人在尔北面前停下了脚步,坐到了她身边。她警觉的往旁边挪了挪,突然一包触感冰凉瘆人的口袋被放到她大腿边。
一阵塑料袋的窸窣声,随后尔北额头上感觉冰冰凉凉的,不再那么疼了。
“我是医学生,见不得傻子受伤不治。”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可从声音就知道他是谁。尔北把头往后仰,还是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