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太连贯，以至于许笙湘都没来得及阻拦，只能扑向围栏边，看到信封洋洋洒洒的空中飞舞，然后落在了地面上。

许笙湘皱了皱眉，转身回望着他：“喂，你懂不懂礼貌？”

就这样丢下去，保洁阿姨多不好搞卫生啊！

封城眼皮一挑，很淡的眼神，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一直都这样，你才知道？”

许笙湘有了一瞬间的静默。

她当然是知道的。

对于不喜欢或者讨厌的事情，他从来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可是，那至少是别人的心意啊……

对上她不赞同，甚至是不满的眼神。

封城感觉心脏的某一处，好像有些被刺中的痛感，他的喉结轻轻耸动了一番，唇角微微勾起。

对，就是这样，他就是这么糟糕的人，这该被人厌恶。

所以，离他远一点。

封城双手抄袋，眸色黑得像墨，那双仿佛永远晕着一团黑雾的瞳仁里，是一片死样的沉寂：“走了。”

他侧开眸子，迈动大长腿，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才走了两步，衬衫后摆就被人轻轻拽住。

“你不坏。”

她的声音很轻，还有些闷闷的。

封城离开的身形陡然僵住，脚下的步伐再也迈不动了。

在呼啸的风声中，她软糯的嗓音再次响起了：“你是最好的阿城。”

许笙湘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单单是看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她的心就莫名的一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