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捏了捏鼻子,这一碗黑乎乎的,味道有点不好闻啊。
颜阳还在想怎么劝她喝药,就见她接过碗,豪饮般几口就下肚。
“味道略苦,不过这苦味刚刚好,还有没有,再来一碗!”
颜阳摇了摇头,在心间默默记了一条,喜食苦味。
“哎呦喂我滴天,这是药诶!我这是捡了个饿死鬼回家!”
周老大夫在一边哼哼着,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菜园子的方向,和自家所剩无几的粮仓。
颜月这才作罢,意犹未尽地东张西望,满腹心思仍旧放在吃的上面。
颜阳很是勤快地去涮碗筷,这期间周老朝颜月甩过来无数个的眼刀,后者均无动于衷,满脑子都在想这自然的食物就是美味极了!
“镖局的人往常是几号来的?”
过了许久,周老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颜月满头疑问,这话问的是原主吧?
见她一脸懵逼的样子,周老没想其他,就是感觉气不太顺。
“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能干什么?”
说罢甩脸回房。
看着颜阳摘了围裙,徐徐朝这边走过来,颜月第一次主动朝他招手。
“我白天那么一摔,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周老刚才提到镖局,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颜阳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正巧他也在找机会给她交代清楚。
“爹爹每隔三个月都会托福威镖局的人给我们送一些东西,吃的穿的,还有……给我调养身体的药。”
瓦特?
颜月瞪大了眼眸,看了一眼颜阳身上破旧褴褛的衣衫。
又瞟到了一旁晾衣绳上自己那一身破烂,以及旁边飘荡着的一截子绵绸衣袖,那是洗澡时解下来的,等风吹干以后还得重新包扎起来才好。
尽管,她觉得自己伤口已无大碍。
周老也是如此认为,他单方面地只是觉得张老婆子夸大其词,为了讹钱,这点小伤怎么可能会要命!
“这爹居然是活的啊?我还以为早死了!呵呵,咱爹是什么人?”
颜阳皱着两条小粗眉毛,斟酌着用词,既不能显得自己太过成熟老道,也得把事情前因后果说得明白清楚才行。
颜月听完,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无言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