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苗疆的女孩与笑对视,仿佛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她手中的绿色线丝轻巧跳跃般的逐个落在吐蕃之人的身上穿透进去进入身体,最后一条落在的那有问必答的贵族之人身上。笑着缓缓的对着那苗疆女孩说道:“你想做的事,做的差不多了,不可以在动了!”话语一出,唐小川,老者李承坤等等众人皆转过身来循声望去,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冲笑的话语里听出了那人刚才肯定做了不少小动作。苗疆众人看到所有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马上缩在那女孩的周围戒备。
苗疆女孩点了点头,:“全部坐下,不用戒备了。”待苗疆众人平复,坐下之后,又对着笑说道:“你真厉害,连我做了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我已经自以为小心道了极致,就连动作都已经微小到近乎不动。可我刚开始做就被你发现了。谢谢你没有当时制止我!可惜,还是不能报仇,也只能出口气了。”说完,从苗疆人群中走了出来,缓缓向着倾心公主走去,她每走一步,那贵族之人都向着离她远的方向挪动一下。
那苗疆女孩走了五步,笑刚要张嘴制止,她对着笑做了一个止住的手势,说道:“我知道,这个距离是你能控制大局的范围。我不会再往前了。”然后便静静的看着倾心公主的治疗情况。
堂堂的大唐公主身份地位尊贵无比,此时却满手满身的血污。受鞭刑之人浑身被打的皮开肉绽,倾心公主将受伤之人的受伤区域通过经络分成几块区域,然后治疗第一步便是去除坏死的肉与皮,倾心公主在药箱里取出银针,度火烧热之后插入受伤之人的穴道,连封数道大穴,使其失去知觉,然后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清理死肉,清理过之处便敷上上好的金疮药依次循环,完全整理好那人的伤势,连带包扎伤口却只用了不到半炷香时间,手法之快,一看便是久经搭理外伤之人,和那只有十来岁的容貌完全不符。倾心公主吩咐身旁的侍卫下去打水清洗。
那苗疆女孩欠身行了大唐宫内女子行的蹲身礼,道:“多谢!请问他的伤势现在如何?”
倾心公主一边洗着手,一边答道:“他现在外伤才全部清理完,内伤我还没来的及看,不过刚才行针的时候,略带检查一遍,之前有人用毒延缓了他的伤势,让他没有因为受伤而高烧,不过也是因此导致此人肝脏受损,要好生调理两月才有希望康复。”说完,倾心公主的手搭在受伤之人手腕的脉上,开始诊脉。
银针被撤走,经脉运行,腐肉被切,再加上金疮药的药性发挥,受伤之人一下子被痛醒瞬间坐了起来,这一举动着实吓到了周围不少人,尤其是笑,笑一直没有解除戒备,那人坐起来的一瞬间,笑条件反射般的直接冲那人射出一枚钢刺。钢刺一出手,笑便后悔了,可是射速太快自己已经来不及制止,就在这时唐小川闪道那受伤之人的身边,伸手去接那钢刺,钢刺被攥在唐小川的手中却没有停止向前依然直刺那受伤之人,眼见要刺入那人身体之时,唐小川的第二支手到了,稳稳的抓住钢刺,此时钢刺里受伤之人的距离不到一寸。
老者李承坤再次被此举动吃惊不已,他与唐小川相识多年,从他出入江湖至今,从未看到他接暗器需要第二支手,无论任何暗器,只要能接从来都是信手拈来。唐小川自己也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有小看笑,那根钢刺他是很认真的去接的,可还是差点出了意外。此时,笑却看到钢刺被接,高兴的笑了起来,感叹道:“唐前辈真厉害,你离那么远都能接到,刚才我用尽全力还是无法全接漏了数箭。”
唐小川还没来得及张嘴说什么,那受伤之人则不再让倾心公主诊脉,直接翻身跪在唐小川的面前,不顾自己的伤势,一个头直接磕在地上。苗疆之人全部傻眼,苗疆女孩也惊呼道:“白长老!”
唐小川将钢刺反手轻轻的丢还给笑,俯身去扶那受伤的白长老,道:“老白,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行不行?”
那被唤白长老的受伤之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我要说的话,实在是没有脸起来说,让我这么说吧!”
李承坤这时也走了过来,说道:“你要出的话,我们又不傻,要说什么不知道?你就算这么跪着说,我们也不见得会答应。你还是起来说吧。”
苗疆女孩急忙大声道:“请等一下,我本不相信你们会救人,但你们的确救了白长老,作为答谢,请大唐的人离我们和吐蕃俘虏保持一丈以上的距离!”
笑知道她做过什么,明白她说话是何原因,马上大声道:“照她说的做保持距离他们若是有异动弓弩霹雳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