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放仿佛是发疯了一般,别人的拳脚落在他的身上不躲不闪,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他出手之间根本没有留有力道,如同在训练场打沙袋一样用尽力道,在格斗训练中学习的招式都被使用了出来。
没有两三分钟,在陈天放的拳脚下,刚刚还站着的七八个混混都被打翻在地,有的哀嚎不已,有的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昏死过去,
陈天放这边是越打越过瘾,好似不够尽兴一般的环顾四周,准备再找出几人来。
周围的客人都一脸惊恐的盯着他,刚刚被欺负的推酒女郎早已经消失无踪,四周一片狼藉,店铺的店员报警了。
看着陈天放拳拳到肉的刚猛力道,沈千军真担心他打死人,到时候难以收场,幸好最后关头,贾昊出手拦住了陈天放,让他没有继续忘我的打下去。
回过神时,陈天放看着自己带血的拳头,有些慌张,他赶紧上前检查被他打倒的混混,发现无人死亡时,总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跑去了吧台,寻找经理,进行解释和桌椅损坏的赔偿,贾昊则跟在他的身边。
沈千军回头看向了程雪菲,眼神带着几分质问,开口道:“雪菲,你知不知道天放是怎么回事,这家伙那里是见义勇为,根本是找个借口想要打架发泄罢了,他好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迟疑了片刻,程雪菲回想起好友宁馨的话,解释道:“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从印国回来后,天放就变得怪怪的,经常会走神,听他说,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回想起在印国的遭遇。”
摸了摸下巴,沈千军自责道:“难怪,看来印国的旅行给他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创伤后应激障碍伴生的攻击行为,是我的失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之前从印国返回华夏时我就感觉到天放变得有些沉默了,这就是前兆,我们现在应该找个心理医生好好替他疏导,这种情况完全依靠自己克服有些困难。”
程雪菲有些担心的看着远处的陈天放,开口道:“天放接受过心理治疗师的精神治疗,但他好像并不太配合,想要让他对人敞开心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起初,沈千军并没有联想到“创伤后应激障碍”,被程雪菲一提醒,他不由恍然大悟,想起了一些不好回忆,这种应激障碍常常会发生在雇佣兵和战场士兵这类特殊群体中,如果不能妥善处理这种精神障碍,可能会带来不小的后遗症。
沈千军也曾经经历过这一阶段,最终依靠自己强韧的心理素质和同伴的关怀慢慢克服了,各种程度上来说,这都是极其糟糕的体验,是沈千军不愿意提及的过去。
不一会儿,警察就来到了店铺里,开始调查处理这起斗殴事件,好在陈天放担任过刑警队长,在警队有熟人,警察并没有为难他们,简单的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打算将他们带到警察局做笔录。
叹了一口气,沈千军对一旁的程雪菲,边疆,沈游弋三人道:“我一个人陪他们去警察局做笔录,你们先回去吧。”
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程雪菲脸颊两侧的红晕未消,带着微醺的醉态,娇声道:“做梦,别
想把我甩开,要去大家一起去。”
耸耸肩,沈游弋苦笑道:“我也不走了,要是现在开溜,未免有些不讲情谊,只希望不会叫我爸知道我进局子了。”
一直不大开口的边疆放下手机,抬起了头,幸灾乐祸道:“大家一起去呗,反正到时候有梁局给我们收拾烂摊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