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庆丰祥那边的人已经将更换的古玩带了回来,他们的领头人,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庆丰祥门下的鉴宝师,一行人气势逼人,神采飞扬,眼角扬着喜色,似乎并没有将嘉禾会等人放在眼里,他们俨然已经胜券在握的模样,
看见他们,沈游弋一脸不爽,眼神发出了敌意的目光,尤其是面对庆丰祥领头的年轻人,沈游弋的表情,似乎就要扑上去咬对方一口,他见沈千军有些陌生,赶紧解释道:“这家伙叫周天帷,是庆丰祥的少东家,表面上温润儒雅,谦逊有礼,实际上暗地里仗着周家在圈子里的名声,没少干缺德事,偏偏咱们还抓不住他的尾巴。”
“上次,我花费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谈了几个藏主,准备从他们手里为流云轩收购一批好货,结果这姓周的孙子居然半路截胡,他利用周家在潘家园的能量将老子幸幸苦苦谈好的生意搅黄了,我的一番苦工全给他做了嫁衣,这孙子太可恶了。”
沈千军耸耸肩,面色似笑非笑,对于沈游弋和周天帷之间的矛盾并不在意,虽然周天帷的手段有些下作,但是这种事情在他看来算不得什么,在古玩圈子里混,被人坑,坑人都是常有的事。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权当交学费了,就算沈千军出道这么多年来也是吃了不少暗亏,现在他关注的只是这场斗口的原因,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挑起两家铺子的面子之争,未免太不明智了。
沈千军狐疑道:“难道蔡小姐是为了与你讨回公道,才下了帖子与庆丰祥摆堂斗口吗?”
摆摆手,沈游弋苦笑道:“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凌云姐虽然对我不差,但也不至于做到这何种地步,主要还是庆丰祥和嘉禾会两家铺子素有旧怨,彼此一直看不顺眼,有机会自然要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摇摇头,沈千军无奈道:“幸好是蔡小姐,如果是你挑起来的梁子,事情可就麻烦了,但是你介入庆丰祥和嘉禾会的斗口,对于流云轩终归不是一件好事,正阳叔知道了,肯定要教训你。”
笑了笑,沈游弋满不在乎道:“没事,我们这场斗口只是年轻人之间的较量,不会上纲上线,再说,参加的都是些小辈,就算输了,也不是多么丢人的大事。”
两人说着时,不远处的蔡凌云和周天帷之间,气氛开始变得剑拔弩张,特别是他们手下的人马,眼神对视中都要摩擦出火星子了,对于这些人来说,这场斗口可是非常重要的。
带着和善的笑意,周天帷拱手道:“蔡小姐,这人都齐了,我们这斗口就开始吧,我瞧周围的观众都要等得不耐烦了。”
这周天帷长得仪表堂堂,气宇不凡,任谁家的姑娘
看了都会有几分好感,但是偏偏蔡凌云却非常讨厌他,她面色冷淡,回应道:“当然,我们早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你们庆丰祥了。”
点点头,周天帷继续道:“关于这场斗口,我还有话要说,你我两家算是世交,希望蔡小姐不要纠结于胜负输赢,出门前,父亲提醒我,千万不能够因为这场斗口影响了蔡周两家的关系,咱们斗口是切磋技艺,并非比试高低。”
见周天帷眼神中透着自信,言语中都暗示着他们庆丰祥赢定了,不免叫蔡凌云有些生气,看着他愈发生气,俏脸双颊因为怒意不由染上了红晕,她冷笑道:“这是自然,若是因为斗口影响了两家和睦,岂不是得不偿失,就请黄少爷开始吧。”
“好的,凌云,就看我的吧,我保证这场斗口一定办的漂漂亮亮。”
一旁的黄家黄玉郎被蔡凌云叫道,立马回应,满脸堆起了笑容,此人虽然纨绔,有些几分不学无术,但是他对于蔡凌云倒是颇为喜欢,爱屋及乌,黄家有什么生意,他都会率先想到蔡家的嘉禾会,两家关系相处倒是融侨,另外,黄玉郎与周天帷两人是朋友,因而他才会被两家请来做了见证。
咳嗽了两声,黄玉郎走到了两家之间,他拿着两家铺子早已经准备的话筒,沉声道:“各位好,在下不才黄家黄玉郎,能够被嘉禾会的蔡凌云掌柜和庆丰祥的周天帷少东家请来见证这场斗口,深感荣幸。”
“我来简单说说规矩,这场斗口分为三轮,每轮两家铺子各派出一人参加,三轮比赛的内容都是相同的,便是比较鉴宝的眼力,在一炷香的时间里,鉴宝师必须凭借自己的眼力和经验找出自己鉴定的古玩有那些问题。”
“公平起见,两家铺子在我们黄家的监督下,分别为对方出题,所以两家鉴定的古玩都是由对方铺子提供,这三轮比试的内容虽然相同,但是主题都不同,第一轮比试的主题是瓷器,第二轮是书法字画,第三轮则是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