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本来是准备南下的,可是我却把地图拿反了,一路向着北走,误入凉州。”
盈盈笑了笑,没想到沈河也会有犯这种错误的时候,但这不就是缘分嘛,误打误撞,你不仅进了凉州,也走进了我的心。
沈河没有给盈盈留下思考的时间,继续说着:“那你知道,我为何要南下吗?”
“为了一个女孩。”
盈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黑暗,无尽的黑暗。
据说人一旦在黑暗中生活久了,心智也会变得偏激起来,就像这个山洞里倒掉着的蝙蝠,嗜血无情。
圣天教在凉州已存在有上千年之久,而它的起源也是诸多分说,有的人说他们是自凉州建立之时就有的,本来是正当教派,但因为与第二任凉州城城主闹翻,所以才分道扬镳,也有人说他们是古燕国余党,本是古燕国最大的教派,但是在燕王死去后失去了庇护,教派遭到围攻屠杀,少数生还的教众聚集在一起,延续圣天教,但实力已经大不如以前。
但不论哪种说法,圣天教都是一个给人印象极坏的教派,传说教徒吃人肉喝人血,滥杀成性,是危害百姓的教派,所以历代城主上任,都会严抓严打该教,在经过千年的削弱后,现在的圣天教已经大不如从前,整个教派只能聚集在城外的深山山洞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他们的图腾很是奇怪,是一种乌鸦,眼睛暗红布满血丝,全身漆黑无一点光泽,藏于黑暗中时,几乎看不到,所以每个教徒身上,都会有一个乌鸦的纹身,这也是他们的特有标志。
这个山洞口有着巨石遮挡,常人从远处肉眼看去几乎分辨不清,而且其三个洞口分别分布在三个地方,这三个地方都是陡峭的断崖,这些断崖高耸入云,低至深谷,云雾缭绕,终年不散,正是隐藏的好地方,几乎不会被发现。
今日,这个山洞里,格外地热闹。
偌大的山洞里挤满了人,山洞四周用火把照亮,在西边的方向有一座巨大的石台,台上分布着七个座椅,最中间的座椅最大,然后左右两边各有三个座位,此时这些座位上坐了五个人,中间的座位与左边最末端的座位空着。他们每个人都身穿黑色长袍,带着面罩,让人看不清面容,在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许多美味佳肴。
而台下,则挤满了人,他们有的瘫坐在地,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有的靠着山洞墙壁,努力地吃着许久都没有吃过的肉,还有的在互相猜拳喝酒,整个山洞像是在举行宴会,大家肆无忌惮地吃着,不时爆发出争吵的杂乱声音。
“让我们为教士们敬一杯酒!”人群里,不知谁大喊了一声,众人都停了手中的活,站了起来,一起举着手中的大碗,对着那石台上坐着的五人。
“谢教士!”齐声高呼,声响回荡。
他们住在山洞里的日子其实十分艰苦,几乎过着最为贫穷的生活,可是在教士们的努力下,他们现在才会每个月都有这样的宴席,能够让他们敞开了肚皮吃。
五个人相视了一眼,纷纷拿起桌前的碗,依次走到石台前,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喝了下去。
“好!”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他们纷纷散去,继续享受着自己刚刚的乐趣。
五人回到座位上,台下热闹一片,可是台上却异常沉默。
“老六死了。”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出。
“怎么死的?”对面的一个人问道。
“据说,是被一个毛头小子搞死的。”
“这事,你们怎么看?”坐在最靠近中间座位的那人开口了,一开口,五个人都气势都被压了一分,显然,他就是大教士。
“我们要为老六报仇!”坐在右边最末端的那人开口了,他扬了扬手中的铁环钢刀,做势要杀了那人为老六报仇。
“我见识过那人的实力,老五,你不是他的对手。”,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出,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布下幻境杀了沈河的那名女子,此时她正坐在左边大教士旁,是三教士。
“哼。”五教士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要不,我亲自动手吧。”坐在大教士对面位置的人开口了。
“不用劳烦二哥,只须我散命丹一枚,不消两个时辰,管他是什么人物,都得死地连渣都不剩。”一道阴柔至极的声音打断了二教士的话,语气中带着些许捉摸不透的意味。
“要是老四你出手,恐怕这大半个凉州都没了,我们定然还会在遭到他们的攻杀,到那时,我们可就真完了。”
“三姐此话差异,”四教士翘起了兰花指,抚弄着自己的头发,姿态如娇女,“凉州没了岂不是正好么?我等尽可以趁机占取,也免得一直住在这破山洞里,弄得人家身上都生小虫子了。”
那三教士皱起眉头,胃里一阵恶寒,大男人做这等姿态,实在让人欣赏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