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这弯腰撅腚的求了半天,哎呦我去,这孙子一点反应没有。我这个气啊!心说:“你丫都让人登堂入室了,还跟这死球呢!活该你丫让雷劈死,老天都觉得你不上道!”
当然了,我也只是腹诽而已,没敢说出来,毕竟现在的我,哪位爷都得罪不起。
门窗虽然紧闭,但依然挡不住阵阵阴风袭来,惨绿的烛火随风摇曳,整个房间鬼气森森。
这时我看到,死者遮掩的白布突然掉在了一边。不,不能说是掉,更像是有人猛地吹了一口气,或者说是一只看不见的小手仿若微风拂面一般,将遮掩布扫落在一旁。
总之,这突然的一幕,让一直在观察我动作的贾道士也看到了,吓得他“妈呀”一声。“鬼,鬼,鬼呀!小,小,小唐爷,咋办?要不扯呼?”贾道士癫痫一样拽着我的隔壁抖个不停。
我现在哪儿还顾得上他呀!遮眼布落下去之后,我感觉死者因雷劈导致的污浊的双眼,虽然不是直视着我,但我却总感觉那余光好似就是在看着我一样,如芒在背。
短短的几分钟,我的后背已经全被冷汗打湿了,浑身僵冷。
“不能随便和死者说话,不能轻易对死者许诺,活都进行了一半了,半途而废肯定是不成的。这位爷一直没反应,等下那位再出来了,估计哥们儿今天就得栽这了!不对,可能丫已经来了,只是我没看到。”话说起来麻烦,但是这些想法在我脑海中闪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想不到办法的我,只能拉着贾道士稍微挪动了一下,换个位置以免老被这位“躺爷”死盯着没完,尿都快吓出来了。
结果,不换还好,一换位置,我终于知道这位“躺爷”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了。他盯着的哪是我呀,他盯着的是我后面那位啊!
“躺爷”是停在屋子的正中位置的,我刚才是在“躺爷”的侧面祈祷来着,这一挪动,刚好测过身来,脸就面对着正门的窗户。
“哎呦妈呀!扑通!”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之前那位刀疤脸大哥,再次把他那张惨白的狰狞的脸颊贴在了窗户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虽然不再充满怨毒,但盯着我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死人,简直不能更恐怖。
“扑通!”一声传来,我神经紧张的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之间贾道士眼睛一翻,晕死过去了。
“......”难怪这家伙这次没喊,原来是吓晕了!我他么也想晕,可是晕了的下场不用想都知道,那就是一个字——死!
“唐,清,扬,唐,清,扬......”刀疤脸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却有吱嘎沙哑的声音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放佛老旧的破风箱,听的人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艹!你叫也没用,叫我也不能应你啊!老子好心好意答应给你这个死皮赖脸的帮忙,没想到你丫这么坑老子,想让老子去对付阴鬼婆。那是我能对付的了吗?我看你丫就是没安好心,想抓个垫背的,你个混蛋玩意儿!”我心里现在是又害怕,又愤愤不平。
“唐,清,扬,唐,清,扬......”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这声音越听越难受,头昏脑涨还直犯恶心。
我心道不好,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这位“躺爷”了。
我敲了敲床腿,说道:“爷,这位爷啊!您看我是来伺候您风光上路的,现在外面多这么个茬子,这叫什么事啊!凡事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我看您肯定也不想我这刚伺候到一半,就让您排队等着吧!虽然我不知道您的身家地位,但想必您生前也是位响当当的大人物,定是十分爱惜羽毛的。现在,您看外面这位对您是多么的不尊敬啊!要不,劳驾您抬抬手,小的这真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