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白鹦起来之后就迫不及待得给儿子左旋打了电话。
但是电话那头一直是无人接听,直到电话自动挂断,白鹦抱怨道:“这臭小子,又不知道去干嘛了,电话都不接。”
随后就敲响了左蔓的房门,她缓缓推开走了进去,看到左蔓正坐在电脑前认真得查阅着左岸传媒的资料。
“蔓蔓,昨天是我出手太重了。”白鹦看着左蔓的背影,“但是你以后一定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己心里要有分寸。”
“嗯,妈,我这次知道错了,是我太冲动了。”左蔓从座椅上站起来,“对了,左旋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一提到左旋,白鹦心里就来气:“别提这个臭小子,现在他在外面我看都要玩疯了,刚刚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又跑去做什么了。”
对于这个儿子,白鹦确实是花了不少心思。
从小到大只要是好的,她都会满足,甚至在他即将要读高中的前一个月,左旋突然开口说要出国留学,白鹦也都毫不犹豫的将他送到了国外的知名学校就读,而且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学业,这五年来白鹦都很少主动去打扰他的学习,只有在过年过节或者是有重要事情的时候才会给他打电话,可是每次都是匆匆几句就挂断了。
“他应该是去图书馆了吧。”左蔓微微一笑安慰道,“刚刚我还收到左旋发过来的邮件了,他说过几天是校庆晚会,有很多事情要忙,等这阵子忙完就会回趟家,让我们不要担心他。”
“你别替你弟弟说好话,他就那点德行,在国内的时候就到处惹事生非,出国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妈,他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不会了。”左蔓对这个弟弟也非常的疼爱,凡事都会替他说话,“你也别老在爸的面前说他不好。”
“行了行了,你和你弟弟都是我生的,有几斤几两的能耐我会不知道吗?”白鹦摆了摆手说道。
随后,白鹦再次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就仅仅五分钟左右就被她挂断了,随后又看着左蔓微微一笑:“你还记得凌修司的前妻吗?”
“肖北?曾经无限风光,后来落魄潦倒到要拿婚姻当跳板的肖家小姐?”
左蔓冷冷一笑,这个肖家小姐有谁会不认识,当初在凌修司的结婚典礼上对她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前阵子因为左夕插足他们婚姻的事情惹得全城沸沸扬扬,并且还在这么多记者面前勇敢得站出来为他们这对狗男女说话,所以这个女人在左蔓的脑海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那刚才你是给她打电话了?”左蔓好奇问道,“你和她有什么好说的。”
白鹦悄悄的将门打开了一道缝往走廊里张望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便再次把门关上并且反锁了起来:“你别忘了,她是凌修司前妻,对凌家的事情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而且我听说她离婚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要,现在又进了前夫家的公司上班,我觉得肯定是为了报复才去的,不然会有这么傻的人?”
“那照意思是想要拉拢她?”左蔓猜测,“她能答应嘛。”
“所以我约了她下午去附近的咖啡厅里聊一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喜欢钱的。”
白鹦不禁笑出了声,又显得极其自信。
左蔓看白鹦笑得这么开心突然说道:“那我也要去。”
“你去凑什么热闹,好好给我呆在家里。”白鹦直白。
如果左蔓也跟着一起去的话,肯定显得不太诚恳,而且有些话又不好说出口,事实上有很多东西都需要两个人面对面,毫无戒备的时候才能聊得比较深入一些,要是旁边有别人在的话反而会觉得不自在。
更何况是一个入世未深的小姑娘。
“肖小姐,你好。”
白鹦侧坐在位置上,眼睛也没有直视肖北一眼,自顾自的喝着咖啡:“我想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肖北微微一笑:“阿姨,我确实没有见过您本人,但是我之前在凌云洛的口中和其他形式中对您稍微有点了解。”
“你不妨说说看,我倒听听是否需要补充的。”
其实白鹦这个女人很聪明,是在特意试探肖北是不是一个适合拉拢的人。
肖北先是坐在位置上,冷静得用小勺子轻轻搅拌着咖啡,金属与陶瓷相互撞击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没错,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法律规定只有别人可以试验她,她自然也可以后发制人。
她依旧不说话,一句都没有说,就是这么有耐心得坐在位置上看着杯子里的咖啡,但是白鹦的内心已经被她弄得挠心挠肺了。
最后白鹦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肖小姐,这是在跟我比试耐心吗?那么恭喜你,你赢了。”
“在阿姨您面前我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而已,有很多地方需要跟您学习的。”肖北客气道,“我听说您很早就跟着左叔叔打拼事业,而且还为左家生下一儿一女,并且对前妻遗留下来的女儿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可谓劳苦功高呀。”
白鹦似乎对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看来外面人对我的评价还挺不错的,但是毕竟只是表面的而已,在这种有名望有地位的家族中生存必须要小心翼翼,如果有一步走错那就是步步错,所以未必像外人眼中那样轻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