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男觉得对面这两人的漠视,掉了自己主人家的脸面,阴阳怪气的挑起话头。
十杯。
王慎之不禁觉得这个人有些搞笑,在他们粗俗的认知里,似乎酒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拿来豪饮,喝完之后,飘飘欲仙,就可以了。
至于说绝品佳酿的清列与珍贵,甘甜与香醇,这些人是完全考虑不到的,不然也不会说出与人喝酒要喝十杯的鬼话。
“湘然公子倒也不是不给你李公子面子,只是这喝酒,白口喝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出个彩,行个酒令,权当做下酒菜了如何?”
说这话,湘然和王慎之对视一眼,两人会意,便有意捉弄一下对面这个草包。
行的酒令事实上也很简单,就是作诗。
诗可不仅仅是到了唐代才有,从《诗经》起,中国人的灵魂里,就开始带有诗韵的芳香,朗朗上口的字句里,有悲欢离合,有家国天下,可这次王慎之要干的,可还真不是要表达什么大的情怀。
“诗?行,诗我知道,怎么个玩法?”
既然王慎之都说了要作诗行酒令,李公子一点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觉得,诗嘛,无非就是些长长短短的小句子,就跟他们家还没发迹之前,放牛放羊的时候,唱的小调子差不了多少。
山歌嘛,想到哪里,就可以唱到哪里,你又不可能说我不是诗。
“就一条,每一边作出的诗,另一边的人必须读出每一句的第一个字,才算行了一次令。”
“好说好说,我先来~”
李公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搓了搓他肥大的双手,眼神中发出诡异的光,不怀好意的看着湘然,弄得他有些害怕的往王慎之这边靠了靠,紧紧的贴着他,才觉得有些安心。
“湘江江水寒,然后同坐船,兄有爱慕意,弟说难不难?”
按着之前大家已经约定好的酒令的规则,李公子的这首诗翻译出来事实上也是合乎规定的,就是“湘然兄弟”。
只是,这诗中的表达的意思却是有些冒犯,不过总得来说问题也不算大,总不能人家表示一下爱慕都不行吧。
湘然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公子,他也感受出了这个家伙的不怀好意,刚才作诗的时候,一双如同老鼠一般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扫来扫去,弄得他浑身都不自在。
当下诗句脱口而出。
“请看高楼里,你个狗东西,自己照照镜,重新看自己。”
湘然的诗还没读完,王慎之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而后依靠着案子咳嗽了老半天,笑的差点背了过去。
这个小公子也真是有意思,明明自己怂的要死,却还喜欢直接说话就把人顶到墙上去,让人半天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