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回!”“得令!”
说着白渡水飘然而去。
看着白渡水远去,道路两边灯火通明,段九手微笑着的脸忽然凝固。“坏了!二弟我睡了多久?”段九手边说边要起身下地。刚用站不稳脚踏在地上,眩晕感如浪潮一般汹涌而来,像是根本站不稳。
“大哥仅仅睡了三四个时辰。段大哥不要随意走动。你失血过多还是好好躺着休息,有什么要紧事和之崇讲,之崇去办。”王之崇见段九手焦急起来便说道:“就算大哥现在有事要办,现下无衣物蔽体,大哥也不好行动。听之崇一言,现在大哥体虚,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好。”
说着,王之崇把段九手按在了竹床上。
段九手实在是浑身发软无力,也就听王之崇所说,重新躺回了竹床。段九手叹了口气,“不瞒二弟,我有一个年幼小妹和我相依为命,一起流浪江湖。现在她还在客栈,而我又无法回去。实在害怕出什么事情啊!”
“小妹现在年龄几何?”王之崇问。
“年仅六岁。诶,可我现在。。”段九手叹了口气,以手抚额。
王之崇在地上来回踱了几步,想了想说道:“段大哥,如果信得过之崇,告知小弟位置地点。小弟手执段大哥信物去客栈接人,大哥今天如此伤势,实在不敢再轻易冒险。说实话,我和渡水二人今日帮大哥处理刀伤,涂抹药物,都不知道是否妥当。还得大夫亲自查验确定身无大碍,方好离开医舍。所以,段大哥还是不要轻易离开这里。接小妹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吧!”
段九手一琢磨,觉得可行。于是告诉了王之崇了客栈地址。至于接人信物,段九手伸手从裤腿位置凭空摸出一副骰子,王之崇看得目瞪口呆。
“大哥。你这是。。。。”王之崇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嘿嘿,雕虫小技而已。之崇,你拿着这副骰子给小妹看,她会跟你来的。至于客栈老板,你同他报上我的姓名和我身处医馆的事和他说清楚,张老板也会让你把人带走的。”段九手愈发疲惫,说话声有气无力的样子。
王之崇把骰子收入怀里,对着段九手一抱手:“那大哥我这就去了,段大哥好好休息,等渡水和我回来。”说罢,转身也出了医馆。
走时王之崇把门窗都仔细关好了。只剩下屋内一盏油灯陪着段九手,灯光飘忽,段九手也是心中百味。
不知过了多久,白渡水回来了,手里提溜了一个高高的食盒。
白渡水大咧咧地推门而入,回头一看只剩下床上的段九手。“看!大哥我带回了什么,前面胡同居然有卖烧鸡的!这个是安客来的烧鱼,还有这个是。。。。这是什么来着?对了,还有这个什么什么卤肉。。。。”
“二哥呢!二哥出去干什么了?”白渡水把食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找了一个竹凳坐在段九手身边。
段九手听着白渡水嘴巴突突突地像放射箭矢一般,不禁莞尔。笑着和白渡水说了王之崇出去的原因,并表示很抱歉给兄弟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白渡水微恼:“大哥老说这样的话,真是气人!和以前的之崇兄一样!”
段九手好奇说:“对了,我一直想知道你们二人是怎么回事?王之崇书生学子样貌,而你是江湖豪杰的打扮,看你们截然不同。你们究竟是怎么打上交道的?”
白渡水哀嚎到:“啊啊啊啊啊!不要说我像个江湖憨子一样!我也和之崇兄一样是个读书人啊!大哥你一定要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