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曈知道这信关系重大,不敢随便,把它藏在鞋里。然后不走正门,走厨房的边门,再穿过花园,从花园的偏僻小门出去。偏僻小门外是一条小弄,一米多宽,五十来米长,两面是围墙,很高。小弄一眼所见,藏不得人。
权曈在小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看确实没有人,就走出小弄,来到大街上。权曈自认为人不知,鬼不觉,可是还是被盯上了。
盯上权曈的就是韩品,韩品二十岁,轻功了得,是个神偷。偷窃成功时,往往在墙上贴一张青竹画,因此江湖上叫他青竹客。有次酒醉,在一个凉亭里睡熟,刚好一班捕快路过,认为夜宿凉亭,不是好人,恰恰他怀里露出一张青竹画,便认定他是青竹客。青竹客偷的都是官宦之家,因此是要犯,打入死牢。好在韩品买通狱卒,夜里出去偷了县官家,故而县官认定韩品不是青竹客,把他放了。韩品出来,深感偷窃生涯终非了局,碰到牛雄招聘大将军,就也去应聘。反正明文规定大将军聘不上,聘将军。将军聘不上,就做校尉,断不会落空。韩品做了校尉,原智在分派时,见韩品轻功不错,就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做了个精兵头目。
再说,原智猜测孟飞会派人与熊钊联系,来个里应外合,消灭自己,因而有意把所有兵士全部撤走,给孟飞有机可乘,却派韩品带十个精兵暗中监视。韩品让精兵都扳成老百姓,在总兵府周围监视,自己上了总兵府的望哨楼,望哨楼可以看到整座总兵府的四周。权曈从花园小门出来,哪里逃得过韩品的眼睛?便立刻跟上。
权曈出了关,直奔熊钊大营,到了营门,与守卫说了几句,就进去了。韩品看着权曈进了营房,便在营房外等到权曈出来。权曈出来,又跟着回来,来到城门口,见守门的是宏涵,便抢先过去,与宏涵耳语,要他捉拿权曈。
权曈很是机灵,见有人与守门将士对他指指点点,立刻警觉起来,再仔细注视指点他的那人,一看,大吓一跳,原来指点他的人竟是给原智拿刀的韩品。
“事情败露了。”第一感官告诉他,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权曈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韩品一看权曈要逃,便一个箭步追了上去。看看追上,一招老鹰抓鸡,抓向权曈的肩膀。权曈一招抱虎归山,荡开韩品的手爪,再一招肘底看锤,直击韩品的肋骨。韩品一招捋膝拗步化解,反手一招高探马,击向权曈的面门。权曈一招大内云手,扫开韩品手掌,反身一招撇身锤,打向韩品的太阳穴。
韩品轻功属于上乘,但武功却是平平,两人过了三十几招,只能打个平手,要想制服权曈,却是非常困难。好在宏涵赶来帮助,宏涵一条熟铜棍,一招横扫千军,将权曈打倒。几个士兵上来,将他绑住,送到城楼。
城楼里,原智与康达正在商讨退敌之策,韩品报说:“大将军,果真不出你之所料,孟飞老贼派他给熊钊送信,被我们捉住。”韩品一脚踢倒权曈,叫他跪下。
原智看了眼权曈,说:“我在总兵府见过你,你是总兵府的侍卫,你说总兵叫你送什么信。”原智没有发怒,意料中的事,故而,说话很是和气。
“我家老爷根本没有要我送信,到熊钊大营,我是去看一个亲戚的。”权曈磕了三个响头说:“请大将军明鉴。”
原智也不多问,对韩品说,你搜下身,看有没有信件,如果没有信件,说明权侍卫没有骗人。再说,去看望亲戚,人之常情,用不着大惊小怪。
韩品上来,搜了权曈的身,结果真的没有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