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智还在熟睡,店小二手一指,是他!
为头的打个手势,四五个兵丁立马上来,不分青红皂白,把原智脚链手铐锁了。两个兵丁用一根竹杠,穿进链铐,抬着走了,可原智酒还未醒,鼾声如雷。
原智是海量,却被醉倒,显然是被做了手脚。这倒不是康达所为,康达与原智结为异姓兄弟,那里还会害他,再说康达是正人君子,这些下三滥事情,他不干。
手脚是陈树生的侍卫做的。
陈树生老谋深算,回到府上,估计原智和康达今晚一定会庆功,庆功便要喝酒,就在酒上做文章。
狂沙帮有一种特制迷药叫千日醉,喝下后,虽然不能醉千日,但睡三五天,那是很正常的。
当晚,原智和康达不敢在会武馆喝酒,会武馆里有陈树生的人,怕被暗算,但还是被暗算了。
他们找了一家有些名气酒店,以为可以摆脱陈树生了,谁知陈树生早就料到他们不会在会武馆用餐,派了八个贴身侍卫,身藏迷药,带上兵部的腰牌,到紫岩郡的八家有点名气的酒店,扮做打酒的小二,单等鱼儿上钩。
鱼儿果真上钩,原智和康达毫无防备,酒桌上,两人酒逢知己,相见恨晚,敞怀大饮,当场被千日醉迷倒。
送到会武馆,是陈树生安排的,他在会武馆捉拿原智,却不捉康达,这是瓦解之计。
原智被抬到兵部大堂,还烂醉如泥,陈树生喜上眉梢,孙猴子本领再大,也翻不出我如来佛的手掌心。
“大人,升堂么?”捉拿原智的头目问。
“审什么审?直接抬到刑房!”陈树生下了命令,“两条小腿一并打断,用铁链穿锁骨,吊两块百斤大石,再丢进大牢密室。”虎入牢笼,看你如何发威。
兵部大牢建在紫薇山下的一只山岙里,离紫岩郡十里。大牢的密室是一个山洞,十来个平米大,四面凹凸不平,一块凸出的小石上有盏油灯,一豆灯火,使密室有点昏黄的光亮。洞口是手臂粗的铁栏栅,栏栅中一扇铁栏栅门,链锁锁着。洞外是一间茅屋,连山而建,把山洞隐蔽起来,专门关押重大罪犯的,原智就关在里面。
陈树生让人给原智灌了解药,笼子里的老虎可以醒了,只有醒了才有感觉,知道痛苦。
原智终于痛醒,但立刻懵了,这是在哪里?自己一动,浑身疼痛,特别是两条小腿和两块锁骨,动一动,撕心裂肺。一模两只小腿,断了。摸摸锁骨,穿着铁链,链子头里还吊着两块百斤大石,身子要想移动,就得拎起两块大石。而且,两条小腿已断,不能站立,只能坐着,要移动也只能靠屁股移动。还有一根三米长的铁链,一头锁住岩石,一头锁住身子。原智看看四周的岩石,身子跌到冰窖里。
这是监牢,而是一处特殊的监牢,自己被打断小腿,链住锁骨?只有江洋大盗,才享受这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