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她怎么能大意,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看来,这结界定是那老道设下的。
她酒娘千年的道行过这结界都非易事,如今再加上个若如......这只能说老道也非等闲之辈。
“夫人......”若如一脸担忧,她已在他的手上败过几回,却因为有哥哥的阻拦,她都能侥幸逃脱,故国师才会在娘的房外设下结界,她并非只是担心自己,实是母亲的病情......
平白被收,她不甘!
“莫要担忧!”酒娘瞧着若隐若现的结界,不着痕迹地道。
万不得已,她只能冒险一试,只是,看来并非真要她铤而走险。快走两步挡住然若风等三人,“撤去结界!”然若风和宇夜一头雾水。
懂酒娘话的自然是有人,国师便是:“结界万不能撤。”
不撤!她酒娘自然有法让他撤,他既然跟了过来,怎有不让他撤之理,在场几人,她酒娘算不得什么,可相比起一位王爷,一位状元爷,他这个国师也算不了什么。
她道:“若还想喝美酒,便让这老道撤了结界。”
“这,我看酒娘,算了吧,如果真有鬼怪的话......有这结界也并非坏事。”宇夜讨好着酒娘,美酒当然想喝,可是若身家性命都不在,不如不喝!想来想去,罢,他这辈子就吊死在美酒上了,也许商量一番还有回转的余地。
“即便真有鬼怪,一个结界又有何用处,我然若风向来不是胆小之辈,国师还是撤了结界为好。”然若风亦道。
“这......”国师仍在犹豫。
“国师莫要忘了,上回在皇兄那儿,你谎说皇嫂宫内有鬼怪,将皇兄得风寒之症尽数推到皇嫂身上,惹得文武百官威逼皇兄,差点废了皇嫂皇后之位。这其中缘由究竟如何,本王想国师该不须本王多做提醒了吧。”既然然兄都说撤了,那他这个外人还须多说什么呢。这个国师虽说行为不正,但好歹还是有两下真本事的。然兄,你好自为之吧!
宇夜的一句话起了作用,老道将结界撤了去。
酒娘进去之时,老夫人已端坐上位,等候酒娘进来。
“老夫人真是对不住了,酒娘再次前来,叨扰了老夫人的清净。”酒娘再次见到老夫人时,老夫人还是如上回一样和蔼地招待着客人。只是这一次看老夫人,面容隐藏不住地疲倦,大约是昨晚上未休息好。
“夫人见怪了,老身已上了年纪,只怕招待不周。”老夫人强撑起精神。
“不会,老夫人,酒娘此次前来,送予老夫人一礼物,想必老夫人您见后一定会满意的。”
“如此,倒真要瞧瞧夫人的礼物了。”老夫人却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酒娘又望了眼老夫人身旁的若如,她一遍遍地叫着“娘”,可老夫人未有所察觉。
“真是奇怪,老身感觉我的女儿又回到了老身身旁。”
“也许老夫人您的如儿真的回来了,”她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未过几时,屋内便散发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香味,“酒娘技艺不佳,只能让老夫人缓解会儿疲劳了。”
“瑶儿也坐着休息会儿便是。”
这安神香仍是瑶儿的安神香,可为何这位夫人调制出来的就是和她的不同呢,瑶儿不解,只得乖乖地坐了下来。
香乃凡香,可最终于取决于酒娘的独特制作,“入梦来”不是吗!即闻可入所思梦,让若如进入其母亲的梦中,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老夫人和瑶儿最终都抵不过睡意的侵袭,若如就站在一旁焦急地不知该如何做。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快入梦去。”她助了若如一把力,若如顿悟似的烟儿般入了老夫人的梦中,“若如啊若如,酒娘我也助你至此,解铃还须系铃人。”酒娘似低语又非低语喃喃地道。
外头巨大的动静,让人不得不去关注一下,酒娘微皱眉头,如此吵闹下去,事情终要被破坏。
她开门怒声:“三个大男人在此吵闹,可是想让人笑话。”
外头瞬间安静下来,只老道还不罢休:“贫道奉劝一句,莫要惹祸上身。”而后闭着眼睛不知在念着什么。
酒娘也只扫了老道一眼,对着然若风道:“随我来!”便先进了屋。
后头宇夜大声地叫唤着:“那我呢!”
“你,”她道,“守着便是,到时定少不了你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