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容华抽出护卫长腰间的长刀,架在傅灵越的脖子上面。
“啊!!!母亲,救我!”傅灵越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刃,腿脚发软。
“灵儿。”华衣妇人惊吓的向后倒去,被嬷嬷给搀扶住。
“五姐。”孙嬷嬷护卫长一众人,担忧不已。
“臭丫头!”
“闭嘴!我最近脾气不好,能动手就不动口。我过事情已了,你们还要多管闲事,不依不饶。”容华眉头一皱,刀子向前一分,鲜血顺着脖颈留下。“现在,还要我道歉吗?”
“不不要了”脖子上面的刺痛,使傅灵越惊恐的浑身颤抖,脚下湿成一片。
“臭丫头,你可别冲动。她惹你生气,你教训她一顿就是了。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霸王走上前,担忧的劝解道。
容华手中的刀刃一挑,将傅灵越一半秀发割下,手中大刀直接插入刀鞘之郑“下次再口出脏话,可就在没有这么好运了。”
傅灵越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霸王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刀剑无眼,这点子事,哪里值得你动真气。”
容华狠狠一脚踹向霸王,“罪魁祸首!”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
“嗷呜”霸王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脸色扭曲,冲着容华的背影大喊,“泼妇,你这个泼妇!”
“世子。”卫八有点心疼自家欠虐的世子。次次招惹,上赶着欠揍,偏偏还转性子给忍了。要是其他人,早大卸八块了。
“要给您找个大夫吗?”
“滚!”霸王一张脸直接成流色盘,一脚踹开没有眼色的卫八。
马车之上,容华闭目养神,压抑着眉间浓厚的戾气,这段时间她太暴虐了,隐隐向前世的性子靠拢,这样不好。
“孙嬷嬷,有佛经吗?”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孙嬷嬷一阵惊吓,诚惶诚恐的看向容华,唯恐她皱一下眉头。“姐,佛经被收拾在行李里面,我这就给您去找来。”
容华“嗯”了一声。
孙嬷嬷丝毫不敢耽误,立即爬下马车,也不管麻不麻烦,焦急的去后面马车上翻找行李。
捏着手中的南华经,容华一字一句的在心中默念,让心慢慢平静下来。
霸王赵德宣打马来回,在容华的马车周围晃荡几遍,马车滚轴声音极为刺耳,脸色越来越难看。
“卫八。”赵德宣手中马鞭指向马车,“你臭丫头,为什么躲在马车上面?”
容姐对自家世子浓浓的嫌弃,只要不是一个傻子都可以看得出来。
“世子,容姐毕竟是姑娘家,体力不足,跑马一上午,劳累了这才坐马车休息。”卫八硬着头皮着违心话。
“哼。”赵德宣抬着下巴,“凶悍起来的时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一次我大人大量,就不和她计较了。”眼中却隐隐有一丝失望。
一路上遇上的流民渐渐增多。
侍卫长骑马停在容华马车外,“五姐,这一带河堤绝提,民不聊生,一路不少的流民。为了安全,我们必须一路赶往最近的都城,中途不再停下来修整。”看着三三两两的流民,担忧不已。
“李护卫你不必顾忌我,快马加鞭赶往都城,告诫他们,中途不允许任何人施舍食物,违令者重罚。”容华掀起帘子一角。
流民衣衫褴褛,一个个干瘦蜡黄,麻木的脸上,因为见到马车而闪现出一抹希望。拄着一根拐杖,纷纷围了过来。
“大爷行行好,给我们点吃的。”
“大爷,赏我们一口吃的吧,我家孩子都快要饿死了。”
“我已经好几没吃过东西了,大爷,求求你了。”
由一个变成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流民围了过来,跟着马车跑了起来,伸手抓向马车。
“姐,他们太可怜了。”孙嬷嬷抹了一把眼泪,偷偷看了容华一眼,“要不我们将中午剩下来粮食分给他们吧?”
容华合上手中的佛经,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去,孙嬷嬷吓得立即不敢再求情了。
有一个流民从后面一辆马车中,被施舍到馒头的流民,顾忌不上其他,整个往嘴巴里面塞去,捂着嘴,也顾忌不上被噎死。
附近之人,眼睛猩红,发了狂的直接伸手去抢,去那个的嘴巴里面抠。
“馒头!她们有吃的!”一句话像是彻底点燃了草垛子,但凡听见的流民,都振奋了起来,像蜜蜂一样嗡嗡文围向马车。
“吃的!把吃的给我!”好几只手凶残的抓向马车帘子。
“啊!”一只白皙的手臂被乌黑的指甲抓伤,惊慌地将手中的馒头袋子往外面一扔,然后赶紧缩进马车。
“真的是馒头,白花花一大袋馒头!”
“再给我一袋,我好几都没吃来的。”一窝蜂的人挤向马车,伸手直接抓向马车里面。
“啊!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你们别抢。”几道女声,慌慌张张。
“马车里面肯定还有吃的!”一群流民眼睛猩红,饥饿的要抢夺救命的粮食,差点儿将马车掀翻。
李护卫指挥者下手,将流民隔开,艰难地前行着。快马加鞭赶车,后面还有不少流民苦苦追着,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停了下来。
“阿嬷,太可怕了。”金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一阵后怕,“幸好我听了你的话,没有给他们剩下的馒头,不然”
后面一辆马车,四个丫头吓的缩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头发衣裳乱糟糟的,身上还有不少的抓痕,直到到达都城,还未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
下了马车,便被吩咐站立在院子门口一个多时辰,像是被人彻底遗忘了一样,滴水未进。
碧桃舔了舔嘴角,一见到桂嬷嬷,立即讨好道:“桂嬷嬷,可是五姐有什么吩咐?”
桂嬷嬷板着一张脸,声音和面容一样,一板一眼,“五姐让你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