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懒搭理,专心一致开车。
为了甩掉跳上后车箱的泼皮,他把车开成蛇形。
一会右,一会左,一会加速,一会颠两颠。
后车厢的泼皮们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只能紧抓着车缘不放,暂时是走不到前面来抢方向盘了。
没命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右前方,忽然空旷多了。
省道近在眼前,石叔心下稍安,黑沉着脸,油门踩到底,赛车似的窜上较为宽阔的马路。
路况好,他开车就稳当,也就能顺利甩掉泼皮追兵们。
再者说,这片虽然偏远,但朝前驶远,总能遇见其他过路的车辆。
一旦发现他的皮卡不对劲,旁车很可能会报警或求助,所以上了省道,离成功才真正的近了一大步。
……
温悦儿没头没脑的乱窜,不辩东西,反正哪里有路,她就把摩托车开到哪里。
只要能离了这鬼地方就行。
身后,好像渐渐安静,没有追兵了。
她吐口气,稍稍回头。
嗯,怎么那么黑?别说追兵,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是哪?
算了,管他的,逃命要紧!
她一鼓作气,驾着摩托车,卯足了劲的朝前冲冲冲……
凭着这口气,温悦儿一直到快脱力,才迫使自己停下来。
四周漆黑,唯有山月明亮。
“哎呀,妈呀!我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温悦儿艰难的从摩托车上挪下来,一屁股就歪到地上,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汗水沾着头发很不舒服,被山里夜风一吹,又有些寒沁。
累。两种不同的累。
身体累加精神高度紧张,疲惫到不想动,就想这么挺尸着。
可她又渴,嘴唇快干枯了,极需要补充大量水份。
蠕动着伸手翻背包,速度跟蜗牛没两样。
摸到一瓶水,她意志坚定的抽出来,拧开瓶盖,就这么躺在地上,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也在不乎了。
足足歇了半个小时,温悦儿才算缓过气来。
她挣扎坐起,打量四周环境。
不知道是哪里,但一面是重重茂密的山林,眼前是条清晰可见的柏油马路。马路那边,树梢被劲风拂动,呈波浪状沙沙淌过。
不对,看得见树梢尖,说明……
拖着酸痛的腿拐过去一看:噢,是片悬崖断谷。
草丛有虫鸣阵阵,林中幽深的‘咻咻’‘呱呱’此起彼伏,扑棱掠起夜鸟。
“这是,什么鬼地方?”温悦儿愁眉苦脸,赶紧又躲回摩托车旁边。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阴森鬼地方,应该没坏人。但,很可能有传说中的-----鬼呀!
倒吸冷气的温悦儿,迅速推起摩擦车。还得加把劲,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最保险。
头痛欲裂来的猝不及防,令到温悦儿瞬间软倒,靠着摩托车昏昏沉沉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