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阳惊愕又慌张的神色,不仅让镇南王妃误会,一旁的向达也误会了。
他和向明并站在一排,简怀阳向向明扫视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眼神的方向正是对着自己,他的眼里压根就忽略了向明这个若有若无的哥哥,以为简怀阳在看自己,立刻兴奋了起来,紧走了几步,上前就拉简怀阳。
“是啊,不要害怕,往后咱就是一家人啦。你的事情,就是我向达的事情。”
向达长得其实并不丑,只是满脸都是大大小小的红疙瘩,也就是痤疮,看着让人着实反胃。他一张嘴,嘴两边的红疙瘩就裂开了,要多难看又多难看,别说是简怀阳,就连一边的小丫头也憋不住地暗暗偷笑。
昨夜在巴达夜市遇上向达时,简怀阳一时惊慌没来得及细看他的长相。夜晚的灯光虽然很亮,但仍不如白日的光线强烈。向达离着自己仅有一步之距,手被他抓着,立刻吓了简怀阳一大跳,愣愣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向达,快放手,吓着人家姑娘了!”
镇南王妃见小儿子有些迫不及待,立刻青了脸色,厉声道:“这里有本妃在,容不得你胡来。”
镇南王妃的脸色凌厉得不容反抗,眼色更如利刃般穿透向达。
向达却要反抗着,更紧紧抓住了简怀阳的手不放,耍起蛮来,“母亲,难道您忘了昨晚答应孩儿的事情,只要把这女子给了孩儿,孩儿就答应左秋蝉的婚事,难道你要反悔,这样孩儿可不依?”
向达一泼赖,镇南王妃更气了。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给她争脸,真是又不懂事又没眼色,气得她直翻眼皮,气都喘不上来。
一旁的小丫头忙上来帮着她顺气,这样镇南王妃可是真真正正的火冒三丈了,“来人,快来人,把小王爷拖出去,锁在院子里!”
镇南王妃一声喊,厅外立刻窜进来几名家奴,上来就笑嘻嘻的对向达道:“小王爷,你别叫奴才们为难,还是回去吧,今儿可是王妃娘娘的寿辰。”
几人说的明白,可向达却听不进去,依然死死抓住简怀阳不放手,嚷叫了起来,“今儿您不答应孩儿,孩儿一定不娶左秋蝉那个丑丫头!干嘛这事儿赖在我头上,向明不是也没娶亲,给他好了,我不答应!”
向达恼起来,心里什么话都敢往外倒,气得镇南王妃更冒火了,挥了手斥责家奴:“都愣着干什么,快把小王爷拖走?”
几个家奴哪敢来拖向达,一阵阵发怔着望着这局面。
镇南王妃的火气,压不住小儿子向达,众家奴可是清清楚楚。昨晚就有两个家奴替小王爷挨了板子,这时节几个人腿也软,更怕向达秋后算账,哪里还敢强硬出头。
向达更嚣张了,向镇南王妃道:“母亲,孩儿就是要定这个女子,您若答应了孩儿,孩儿一定老老实实听您的吩咐。您说做什么,孩儿就做什么,绝不反悔!”
向达的话,即使威胁也是妥协,镇南王妃实在没了法子,沉下脸来,怒视瞪了小儿子一眼,道:“那好,你先回去院子里好好反省一天,等事情都想明白了,再来见我。”
镇南王妃的话,语意颇深,向达立刻明白了,高兴地松了抓紧简怀阳的手,又不忘道:“那好,母亲可不能反悔?”
他兴高采烈的说完,凑上简怀阳的一张娇嫩嫩的脸享受般猛亲了一大口,欢天喜地和那几个家奴走了。
简怀阳淬不及防的被向达亲了一口,慌得她整个脸一下煞白,连身体都快撑不住,也幸好,她挨得向明很近。
她的身体一向后晃动,向明就伸出接住了她。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