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一氓听着声音甚是熟悉,却想不起在哪听到过,当即没敢现身,手握钢刀隐在窗后向外观望,陈香兰也已醒来,伏在史一氓身边,望向院中。
只见韦清秋手持长剑从后院快步走出,边走边大声骂道:“哪来的野狗乱叫乱咬?叫魂哪?”几步来到门前,“哗啦”一下拉开庄门,面色冷峻地堵在门口,冷冷地问到:“刚才是谁这么没教养?忒也把我灵山派看小了。”
不等那个粗野声音发话,另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到:“我们是吴大帅帐下的人,我们几个兄弟被他娘的清狗所伤,求你老人家快给看看,再晚就来不及了,有重金酬谢。”
韦清秋听说是吴三桂的人,虽有心不管,但知晓吴三桂手握兵权,心狠手辣,一旦开罪吴三桂,小小的灵山谷必遭涂炭,灵山派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当下强忍一口气,闪身让开庄门,冷冷说到:“谁希罕你的臭钱,以为有钱了不起吗?进来吧。”说罢当先引路直奔会客大厅。
只见鱼贯而入六个人,三个人分别扶着三个浑身是血的人,六个人跟着韦清秋径直走进了会客大厅,秦青峰已经点亮了会客大厅的蜡烛。
韦清秋也没让坐,依次对受伤的三个人逐个看了一遍,心中不由暗吃一惊,几人的伤势都很严重,一个后背用一件外套缠裹住,外套上浸满了鲜血,不时有鲜血流出;一个人的胳膊和小腿显是碎断,奇怪的是这人却浑身瘫软,犹如痴傻;另一人前胸及腹部长长一道刀口,虽不甚深,却是血肉模糊,显是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厮杀,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历害的仇家。
韦清秋见都是硬伤,治起来很是容易,胸有成竹,于是大声问到:“怎么弄的?这种狼狈相,看来是打不过别人,到我庄上来撒野啦?”
那个粗野的汉子大声说到:“韦清秋,少费话,赶紧治伤,小心我把你的庄子毁成平地。”
韦清秋冷眉上挑,“嘿嘿”冷笑数声,道:“当真欺我灵山无人吗?不想治伤趁早滚蛋,我韦清秋向来吃软不吃硬。”
尖声尖气的声音再次抢着响起,道:“韦掌门,求你老人家快点上手吧,再晚就快没命了,是我们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快请上手吧,先给我看吧。”
韦清秋见来人语气放软,傲然说到:“这还差不多,求人办事还口吐粗言,有人养没人教,猪狗不如,先说说都被什么伤成这样的?如果干的是不义勾当,请立即抬走。”
尖细的声音道:“我们帮吴大帅攻打长沙城,没想到冲出一群江湖高手,打斗中受的伤,没干什么不义之举。”语气近乎谄媚哀求。
韦清秋道:“打长沙已经好久了,怎么还没打下来?”
尖细的声音道:“我他娘的也奇怪呢,韦掌门,你老人家就别问这么多了,快给我治伤吧,我实在挺不住了。”接着只听“咕咚”一声,显是人已晕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