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上楼正好听到戴东杰与张副局长的谈话,待张副局长下楼,迫不及待地走向戴东杰,猛然拍打了一下戴东杰的肩膀。
戴东杰正在凭栏思考,如果出现万一,如何说服冥顽不灵的爷爷,让他有机会重新回归警队,被关先涛打断,有些恼火,收敛了几分情绪,冷冰冰地问:“干嘛?”
关先涛讥讽道:“讨好加威胁,看来你对队长的位置志在必得啊!”
“志在必就可以得到么?”
“也是,有山有水不一定是海,一定的事情不一定会来,对吧!”
关先涛说完哼着小曲离开了。
他这副德行,让戴东杰不自觉得想起一幕往事。
如果说外公让他对警察这个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另一件事则起到了催化作用,让他义无反顾地想成为一名优秀警察,那事正与梦中之眼紧密关联。
一个小女孩跪拜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他理解那种疼痛。
他紧紧盯着女孩,女孩子旁边是一个不到30岁的女人。
女人身穿血红呢子衣,衣服明艳的颜色与生命耗尽的鲜血糊乱的融在一起,脸完全被硫酸损毁,面目全非,尸体僵硬笔直地躺在地上……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以为有案子,紧忙打开手机,却是爷爷来电。
“听你们张副局长说,还有三天,就出结果,怎么样,要不要提前来公司,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与业务。”
“三天后再说。”
戴东杰果断地挂了电话,也不管爷爷还有没有话要说。
不过是短短的三天,戴东杰在刑侦队的日子却变得无比煎熬起来,时间仿佛被人刻意拉长了,但他终是等到了出结果的那天。
大家有说有笑,陆陆续续的往会议厅走去。
关先涛走在他前面,突然间回过头对他意味深长的一笑。
戴东杰从这个人的笑意里悟出,他晋升的希望渺茫得如同尘埃。
梁局长拿着一张表,不动声色,等所有人都到齐后,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润喉,戴东杰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原来,他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更在乎这份工作!
关先涛同志在杭东公安局已工作8年,兢兢业业,他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所以……
戴东杰的心提到了嗓子上。
“所以淅湘的重案组招募成员,我推荐了关先涛同志去,大家没有意见吧!”
没有人提出异议,戴东杰一颗心尘埃落地。
“至于刑侦队的队长,将由戴东杰同志担任,他虽入队不久,但才华横溢,所取得的成绩大家有目共赌,我就不多说什么。”
果然刑侦队队长是他,他对于梁局长不屈服于爷爷的糖衣炮弹,表示感恩与敬佩。
“不过这个队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戴东杰,你小子如果不能再接再励做出更好的成绩,队长之位随时会换人。”
“嗯。”戴东杰礼貌的回应,对于梁局这话没太在意,只要能留在刑侦队里,把工作做好,他向来不乏自信。
梁局走后,队里的人都来向他祝贺,不乏恭维之言,唯独离戴东杰最近的沈心云没有表态。
她有点不悦,没想到最后当上队长的是这个冷漠得不近人情的家伙。只要一想到将来在很长时间内,她要跟着他打拼,便觉得压抑。
看来以后的路并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