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望:
你好
我想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看完你大概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些事,我猜想着,如果你看完了这信,也会恢复免疫魔的体质,那我就开始讲了。
“岳碑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我不会恢复了,他倒是还想着我,想对自己做的事做出些补偿么。”
我曾经多么向往的,在那一刻,在花盆碎掉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即便是得到又怎样,我要被淹死了,被这人世间的冷漠与追求。
她们自觉对自己的孩子慈爱而友善,所犯下的罪行也一概不会被发现,更不要说追究。她们控制着,支配者幼小者的生活,离开的时候又没有丝毫留恋。我并不是说我是家庭的受害者,我只是说,我是社会的殉道人。我只是想做出些,所谓微弱的反抗。
所有追求在即将得到的时候都会显的索然无味,大概是快得到的时候才会想着权衡其中的价值。
我常常想凭什么要我去歌颂,凭什么要我像世界上其他人一样,我受到了这样的思想的教育,可是我不要就此成为思想的奴隶,教育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统治,是统治者的游戏,聪明的人会活用这种教育,我十几年来才如梦初醒,那温室中生长的梦,我并不是说,我的命运多么残酷,只是我总觉得自己活在,或者说沉浸在虚假之中。
你能懂呢,我告诉你,大概是因为你也是大人的产物,却又不会反抗大人。是大人做出来的孩子。
所谓正常不过是假象,心中的压抑早已无处安放。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在我看来,这些不过是幸福者无聊的申饬,而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无法真正去理解他,人和人之间是绝对无法理解,这是不同决定的,就断有些很小的地方得到了相似的结论,那也不过是概率问题。而即便是这种很小的相似,也足以让人为这种幸福而颤抖了。想到这里,我又逼迫自己读下去。”
我是社会的受害者,社会是什么,我觉得社会就是人和他所创造的文明的集合,所以我不是人的受害者,而是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