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这幅反常的样子,莫说是旁人,就是叫了她亲爹来,都只会觉得是自己眼睛生出幻像。
因而,刚刚不管是季莲,还是几个侍卫,都被她的行为给整蒙了,现在也都还蒙着,他们完全看不明白,这卢月儿到底是想干嘛。
卢月偷偷撇一眼几个人的反应,嗯,很满意!
于是转身一手抱紧灵牌,将灵牌正面对准了几个人,一手掩面继续啜泣。
“姐姐,如今既然是亲姊妹了,您可得好好帮妹妹看看,到底是谁想欺负妹妹!”
卢月说罢,几个人突然反应过来她话里的含义,一个个面色瞬间变得十分惊惧,还有甚者竟用衣袖将脸遮住。
卢月差点笑出了声,没想到这古代人这么好骗。
其实她本意并非借此吓唬他们。
不过是想到,刚刚季莲一说要拜堂,几个侍卫就把围观的群众都赶出去了,甚至连送亲的乐队也不能幸免,可见秦家人是很不想把这件事抖搂出去的。
想想也是,新娘子刚刚入门连相公都没见着就被逼着拜灵牌,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堂堂王爷府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她卢月名声再差,终究也是一届民女,可群众自古最喜欢的话题却是高官欺民。
如此一来,她卢月倒是站在了弱者的一方,而这秦王府,自然会被传为一副傲慢欺民的形象。
若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就连这放灵牌的房门也被一并关的严严实实,甚至本府的一些下人都被清走了,这就说明,安排这件事的人,连府内的一些人都瞒着。
可见,这间房子里发生的一切就只能在这间房里,漏出去一点,面前这些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她本意是要把这灵牌抱着走出去的,谁知都不用抱出去,光是抱起排位来都把他们吓成这幅怂样。
心情大好,卢月伸手摸了从盘子里挑了个点心来。
入口柔滑,是某种花的清香味道,还带着豆子的醇香,一点儿也不显甜腻。
这地方,兴许她没来错!
“还是请卢小姐将王妃的灵牌搁下吧!”颤颤巍巍的声音,“惹恼了王妃可不吉利!”
卢月抬头,啧啧,明明比一般男人还生的高大壮实,偏偏胆子是最小的,这会儿,季莲正用袖子掩面,腰也颤颤巍巍地猫着。
同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狗仗人势的样子大有不同。
想必,是做过不少违心事儿吧!
“怎么会,我都认作姐姐了,姐姐才不会生我的气呢。”卢月伸手,又摸了一快点心塞进口中,“婆婆您也说了,我要是想让您
服从我,必须得向姐姐学习,我就是要带着姐姐日日参拜,这才显得我学习诚心不是。”
“奴才刚刚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奴才对小姐一直都心有服从,还需小姐明鉴啊!”
季莲说罢,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从衣袖间偷偷瞥了过来。
卢月暗笑,这厮,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啊。
咽下点心,擦擦嘴巴,换了副为难的表情。
“光您服从怎么行呢,这秦府上下多少人,又有几个有婆婆您这样的觉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