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娘远道而来,竟有些乏累,便说要去休息。林氏送她到客居的芷溪居去,许绮兰便回了自己院里。
沈伯娘大约睡了半个时辰便醒了。
林氏听闻过来看她,“嫂嫂,这屋子住的可还习惯?不舒服了立刻讲出来,咱们一家人,千万别见外。”
沈伯娘笑答道:“屋子各色各样都是极好的,我还有什么不满意?我闻着点得香也好,这一觉睡得极安稳。”
“是兰丫头闲暇时制得安神香,我也日常点着助眠。”林氏笑了,还道:“你若是喜欢,我叫她多做一些孝敬你。”
“你的儿子女儿比我家这个强得多。”沈伯娘想起许绮兰许执兄妹俩,十分艳羡。
林氏谦虚道,“他们也就当着长辈的面老实些,私底下最皮了。就说兰丫头,去岁那么冷的天,非要去游湖,不小心掉进水里……”
“啊?人还好吧?”沈伯娘也惊了。去年是最冷最冷的一个冬天,她们南方虽暖和一些,可也常有冻死人的传闻。
林氏笑道,“从去岁一直病到上月才好,差点把我和老爷头发都愁白了。可你看现在,又是活蹦乱跳。爱闹的孩子耐磨。”
沈伯娘关心了几句,又问起许执来,“执哥儿如今在皇上身边当差,真是好本事啊!可曾许配了人家?”
说起儿女亲事,林氏又叹了口气,“没呢。好嫂子,我同你讲,我家这三个孩子好似都不肯早婚的。先前请人帮忙相看,除却不合适的,也有几家好姑娘。可惜他们兄弟两都是有主意的,都说要先立业后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