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独孤恂身上有功夫,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东西了。他从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一把碎银子,看也不看,往地上一扔,而后便离开了。
许绮兰回到家里,先给林氏请了安,说了说店里情形。恰巧林氏在看常州来的书信,也拿给女儿许绮兰看。
林氏说道:“你大伯娘要进京了,还有你扬堂兄。”
许绮兰看完把信还回去,说道:“伯娘和堂兄难得来一回,咱们该好好准备。太后寿辰将至,伯娘说是贺寿,又说是送堂兄进京赶考。可秋试尚早,伯娘她要留到年底?”
“多半等太后娘娘过完了生辰,她便回徐州。”林氏心里早盘算好了。她又向许绮兰说,“你大伯娘跟太后娘娘情非寻常,这回咱们恰巧有事要请她帮忙啊。”
“是为了选秀?”许绮兰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对。请她开口向太后娘娘求个恩典,咱们也不必求其他人了。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靠谱。”林氏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笑道:“你大堂兄恰巧有求于咱们家,她定会尽心去办的。”
许绮兰也笑了。大伯娘和扬堂兄她记得真切,伯娘性子直爽,堂兄憨厚老实。堂兄是家中长子,一头扎进科考十余年,于去岁才考中举人。可以他的天资,要想在会试拿个名次真是难上加难。
而许绮兰家精于此道,许若甫许抒父子俩才名远播,恰巧今年许抒也要下场。他们堂兄弟还能互相切磋,主要还是许抒提点许扬。
因此林氏才觉得这事稳了。她也再三叮嘱了下人,把客房早早收拾出来,务必叫许扬母子俩住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