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志远一听,开怀笑了:“哈哈,夫人说的极是,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前几天皇上封赏虞烁的事早传开了,虞志远在外行走倍有面子,近日听得最多的话便是:我家那兔崽子有你家那个一半出息就好了。
皇上赐了两箱上好料子,两箱珍贵摆件,还有一箱子是满满当当的雪花银。
虞烁与父母斟酌着挑出来一些,孝敬虞老太爷和老夫人,又给二房三房各赠了两匹料子和两件小摆件。
虞烁把银子全交给了姚氏,又道要将料子和摆件分成两份,给虞灿和虞灵做嫁妆。
得了这许多赏赐,长房的日子确实好过多了,如今只待任命下来,一家人即可安安心心留在京中过日子。
只是一想到那些赏赐是儿子用命换来,虞志远仍有些后怕,每思及此,他都无比感激救过儿子性命的景砚。
“我听说皇上有意让景小将军袭镇国公之位?”
“好像是,不过又说太后娘娘执意劝阻,说他年纪轻轻,位高权重不是好事。”虞烁最近没见着景砚本人,这些事都是道听途说。“这事牵扯太多,不到定下,谁都说不准。”
当今皇上和嫁入景家的惠阳长公主乃一母同胞,生母却并非如今的戚太后。
戚太后乃先帝继后,育有一子一女,儿子诚王居于京城,女儿景阳公主远嫁弥国,死在了国破之日。
“唔,确实如此。”虞志远私心里认为,景家世代忠良,这一代男丁除景砚之外全都战死,不将镇国公之位传给他都说不过去。
可事关太后与皇上斗法,外面又有传言道,景砚暴戾成性、德不配位,事到如今谁都不敢多言。
虞灿不爱听朝上的事,又不愿大清早说那桩可怕预言。
听到他们提及那个气若游丝的大英雄,忍不住问道:“爹,哥哥,景小将军伤好了吗?我那天去买糕点还碰上他的侍卫了!”
虞志远闻言一愣,虞烁也差点没反应过来。
想了想才明白,他们一路上忌讳颇多,提及这两人时都是含含糊糊,只以“客人”二字代称,虞灿肯定是把人给认错了。
正想给她解释一二,门外忽传来琥珀禀告。
“老爷,夫人,老夫人派人来请。”
姚氏听到这话,眉头一挑:“说没说是什么事?”
琥珀没进门,在外脆生生应道:“没说,只让快些过去,想来是有要紧事。”
虞志远与姚氏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烁儿,灿灿,你们也一道去,反正用完膳也该去请安了。”
听到姚氏的话,虞灿对景小将军那一丝好奇散得干干净净,小脸皱成一团。她每天去请安都要听老夫人在心里说她坏话,简直是魔音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