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又关上,房间中再次恢复了空空荡荡的状态,连水族箱里面都空无一物。
……
“沈先生,您应该已经接到通知了吧,我们将进行一些询问,您可以酌情回答。”邢黎预想中应该正在为处理文件加班加点的沈淇奥,此刻正坐在会客室,对面是来自政府的公派人员——不是唐哲那种在拍摄科普节目上有多年经验的半吊子。
“现在就可以开始。”沈淇奥淡然回应。
“您和邢黎的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第一印象如何?”
“这种问题也要问?好吧。是在六年前,我的父亲带我和现在的继母一家见面,我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一个看着就会让人想到生命力的少年。”
“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吗?”
“不……你们应该调查过邢黎,就该知道——他身上有种极特别的气质,非常容易引起他人注意,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说实话,我怀疑这是智障光环的作用。”
“……那个时候的邢黎性格是什么样的?”询问者推了推眼镜,勉强维持着平静的样子继续问下去。
“说起来和现在也没有太大的差距,想一出是一出,沉迷游戏不可自拔,思维逻辑很神奇,以及——相当作死!”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沈淇奥简直是咬牙切齿。
“你们第一次遭遇主神是在什么时候?”
“五年前,放暑假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出门旅游,邢黎和往常一样窝在房间里打游戏,而我刚刚社会实践回来。”沈淇奥回忆起往事时,神情很是微妙,夹杂着不忍直视和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异变发生在我进入他房间说一些私人问题的时候,当我重新打开他寝室那扇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宇宙星空图景了。后面的你们可以直接问邢黎,他记得绝对比我清楚。”
询问者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同情,然后秉持着职业道德继续追问:“你们当时说交流的‘私人问题’是什么?”
“我可以不说吗?”
询问者放下了录音笔和笔记本,用表情无声地反问:“你说呢?”
“不是说好的酌情回答吗?!”
“那只是看在邢黎的面子上给你点口头的安慰,快说,别想扯开话题。”
“我只是警告他一下而已……那个时候我还没接受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关系不是很好……”
“突然就突然‘一年’了?”询问者一反常态地呵呵两声。
“闭嘴!别打岔!”沈淇奥想着反正已经说了,干脆一口气说个干净。
“我不说,你继续。”
“我当时意图警告邢黎,因为他日常不管事……邢牧颖性格强势,从她进入这个家门起,我和我爸的家庭地位就直线下降,甚至连家里的鱼都不如了。”
“可是你现在和邢女士关系很好,而且,这关邢黎什么事?”
“他每次都一脸状况外的无辜,我看着不爽,坚定地认为他是装成了这副白莲花的样子。”沈淇奥说着自己都抽了抽嘴角。
后来才知道——邢黎那根本不是装的,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搞懂过情况。
“那你和邢女士的关系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
“不知道,反正……过着过着就习惯了……”
询问者:“……”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被虐出习惯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