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儿蹦蹦跳跳从假山回廊走过,从腰后拿出那把破了的扇子,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天了,也没个回音,甚么时候走的也不告诉我,真是,姐姐又不出去,嗯,找秀川哥和我一块儿上街去买把扇子,咦,我怎么走到这边来了?”这是偏门处的一排厢房基本就不住人,“宁儿,你们会在这里?”
“我在一旁到是看出来,柳公子喊你的那一声声音很小,如果要是说作个揖相送小姐大大方方喊出来嘛?“不儿说着做书生的样子,故意粗着声音说道“谢小姐请......”,“他怎么说的?”不儿又学柳俊堂的样子,声音小,“他好像又有些顾虑似的说道‘谢小姐......’,你看,我猜他可能真有话说,看你很直接的问他,又老爷五爷谁的都在,他就不好意思说呢。”
“哈,不儿,你学得真像,给你鼓掌,”谢花卿笑着拍了两下手。
“小姐我是说真的......”不儿很认真的说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她想了想适才柳俊堂喊,她并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寒暄。“不儿......”谢花卿拿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多事......”
“好了嘛,我多事,”不儿拿过针线绣花筐,拿起一个绣了一半荷花的浅红纱绢,“不儿,你绣得越来越好了,哎,我就学不会咱们这些女儿家的女红,针黹甚么的,我爹老说我,可我就学不会啊。他怎么不说我剑练得好,我师父教我的‘落痕剑法’我学得很快啊,还有我们谢家拳。”
“小姐......”不儿道,“老爷也是为你好。要说姑娘家不说女红都会做,就是会一点绣花,编珞子什么的也挺有趣。但我想的是,五爷这次来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走,平日咱们堡里的事,小姐要管一半呢,还好有杜公子帮衬着押镖之事。小姐如此之忙,闲暇时候小姐还是要多休息的才好。”
“不儿说的真好,没有白疼你......”谢花卿笑道,“我只希望这次五叔不要走了,我们堡里我爹,五叔,我,再加上被我几次拉来帮忙的师兄,作甚么事都会提前商量一番,事无巨细,一路下来没有任何闪失。虽然他不管押镖一事,但是会给出些注意,或者由他做其他的事,但是少了他,就觉得还真像失了一个主心骨似得。哎,这次......”
“我猜......五叔不会走了......”谢花卿想了想又道。
“为什么?”不儿道。
“因为,风雅阁,两年来五叔第一次在风雅阁设宴,说明他想开了一些事,他想从伤痛之中慢慢地走出来。”谢花卿道。
“是了,”不儿点头道。
“好了,不儿,你知道吗?我承望我们谢家堡的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管遇到什么问题。虽说身在江湖,那又怎么样?我们生而为人,只有内心通达,才有好的状态,才能去勇敢地面对一切,不是吗?”谢花卿笑道。
“是啊,小姐,老爷最是通达之人,小姐最是聪慧了,真真的好,”不儿点头笑道。“谢谢老天爷,让我跟了一位好小姐。”不儿双手合十。
“不儿,又傻了......”谢花卿笑道。
钱东喝了口酒,将刚才一直想的问题跟大家说道:“我有个提议,我是王员外家的护院,王员外家离我家相隔也不是太远。过些日子张智、树秋你们俩这几个月就到我家去,虽不大,但多俩人的铺卷、碗筷还是有的;我爹和娘更不会阻拦,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他们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们了,这次你们住在我家,他们二老一定很高兴;你们在我家住些阵子,到那时我教你们武艺怎样?”
张智道:“以前我也跟那些狩猎师傅们学过些武艺的,这提议好是好,只是我们家,还得靠我每天出去打猎,我一走,我们家就没人能去打猎了,这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