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日中正刻,几人往西北方走去。这时梁福才回来,梁敬德听他一说心下十分不明白,“梁福你就只看着他们,没有听到什么?这谢家和柳凯又是怎么回事?”梁福道:“庄主,我若进前岂不是被他们发现了,李崇飞他们三人可是在山庄住过,见过我们几个的,我就只看到先去的那人没多久谢家堡的谢雷邕就过去了,看他们言谈之间就是熟人的样子。”
“哼,当年在江湖中甚是威风的谢家堡,越州城第一堡,”梁敬德想起昔日和谢雷鸣比武,几十招内就将谢雷鸣打败。“也无妨,哈哈哈,谢雷鸣如今之气焰不同往日,被我灭了分,能奈我何?听闻最近他们又走起了镖,还是他女儿带人押的镖,嗯,要说,一个女流之辈能押镖可见她的胆量不输男子,论武功即使不能和谢雷鸣相比,但也不简单,年轻人还是不容小觑。要说谢雷鸣,哈哈,靠自己女儿去押镖,可见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让他信任的人。嗯,我们可趁机......”
“庄主分析的是。这谢堡主只有一个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生得聪慧貌美,少时就拜了拜句余山道余真人为师,练得一身好武功,一个姑娘家实属不简单。”张镇民道。
“嗯,道余真人,老仙人,纵然比不过青衣道兄,更不必说江南尊者,江湖之事,事事难定啊......”梁敬德感慨道。
李崇飞一行人,黄昏正刻之时才方到了越中街谢家堡,此堡坐落在繁华的东西街南北街正中,门口各立有一座石刻椒图,门前各有两个手执长枪的大汉值守,门楣上挂着真书‘谢家堡’匾额。
“五爷,您回来了......”两个大汉拱手道。
“两位辛苦。”谢雷邕点点头,招呼一行人进入庄院,“小树,快去禀告堡主,有贵客驾到......”他吩咐门口一个约十九的门前应事道。小树此时坐在门槛上打盹,听有人叫五爷,他忽得抬起头来,使劲睁了睁眼睛,“是五爷回来了,太好了,我这就去......”
“堡主,小姐,五爷回来了......”高兴边喊跑去了花厅。
花厅灯烛耀明,中间一席梨木白泽塌,左右两侧各有五席梨木塌,一塌上各有一尺方形的梨木桃花几案,上均摆着四件越窑青瓷带托盏,两把青瓷茶注。花厅门槛两旁各立有两尊白泽石刻。谢雷鸣穿着一身科纹圆领锦袍,头发高束带着一顶银冠,留着一字髭胡,脚蹬一双黑靴,魁梧健壮,神采英拔。正在花厅蹲马步练气,看着小树高兴地往这边跑,他听到“五爷......”,“甚么?是雷邕回来了......快叫小姐出来迎接......”谢雷邕出去的这段时日谢雷鸣甚是不放心,听到他回来安心许多。
“大哥,雷邕回来了,还带来了几位朋友给你认识,”谢雷邕跨进门槛笑道。
“哦?柳凯......”谢雷鸣收了功,往花厅外看去,笑道:“好兄弟,几年不见,也不来封书信。哎,当年你从这里接到柳道山的传书就走了,自此就没了音信,一直以来我是很担心你,今来......不知你们的事怎么样了?”
“让雷鸣兄担心了......”柳凯将发生的一些事都说与了谢雷鸣。
“你们先来见过谢堡主......”李崇飞、柳俊堂、尚清雪一一躬身施礼。
“这就是李堂主的儿子?鹤鸣山仙行蚺公岳蚺的徒弟,都这么大了,记得那年的‘观海论剑’武林大会,我和仙行蚺公是有两面之缘。”谢雷邕看着李崇飞和柳俊堂笑道,“这位是柳公子,管涔山石山道人的徒儿,有机会一定去拜会拜会老师父,这样,你们的事我也大体有个知情,我想你们今后有甚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