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夏宁儿爬上了床趴在夏妙琳的胳膊上,“姐姐,下翼康大哥来作甚么?看他表情真好笑,他开门的时候,我是真的刚刚走过去,哈哈......”
“哪有什么?我们在说山庄里住的那个李崇飞的事儿呢......”夏妙琳道。
“李崇飞又是谁?说他作甚么?”夏宁儿问道。
“怎奈咱们只知那李堂主儿子的小名,难道真是他?”夏妙琳道。
“是崇武堂的那个?十年了,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是真的下山来的么?”夏宁儿说道。
“黑虎山的人不会骗爹的,梁伯伯也早就知道了......”夏妙琳道。
“如今,我一个小女子管得着那些事儿么?我只看我的扇子......”夏妙琳但见夏宁儿正把玩着一把破旧的扇子,也不知几时带在身上的,笑道:“一把破扇子,留它作甚么?你想要多少把,我给你买来就是了。”那扇子中间五个扇骨都断了,纸也破旧的挂着。
“拿来我看看......”夏宁儿将扇子给了夏妙琳,前后翻看了一下,一面画着墨兰,一面题着四字篆书“谓我何求”。
“这画真好,这字也好,结体遒劲精美无比......”夏宁儿不由赞道。
夏妙琳从未见过她如此,心忖:“宁儿,什么时候对扇子感兴趣了,难道不会真的看上了一个穷书生?”笑道:“这扇子有何来历?肯定不是石秀川的。”
夏宁儿心中想的是柳俊堂,但又怎么会说出来呢,笑道:“肯定不是秀川哥的,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一个读书人呢。”
“噗,宁儿,读书人就那么好么?看你都有点想疯了。哪有一个姑娘家的天天想着要嫁给一个读书人的呢?”夏妙琳笑道。
“姐姐......”夏宁儿害羞的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忽想起石秀川的一番话,掀了被子趴在枕头上,笑道:“姐姐,问你,你和翼康大哥为何老看不过石秀川呢?据我所知,他也没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儿罢,他师父和梁伯伯还是至交呢。”
“哦?难道扇子是他的,这么快就帮他说话了?”夏妙琳抬起了右手点了一记她的额头,笑道。
“不是的,扇子是扇子,他是他,姐姐,你说嘛......”夏宁儿道。
“肯定今儿发生的事,他和你说了。这么说罢,他这个人要说哪儿都好,就是为人太高傲自大,和他说话,那种感觉天底下习武之人都不如他的武功高强似的,我和翼康都不想理他。”夏妙琳笑道。
“哼,就为这个?那我还说人家都说翼康大哥自满自负呢,这有甚么嘛?年轻男子自是有志四方,为此我还很欣赏秀川哥呢,”夏宁儿道。
夏妙琳有些不高兴:“甚么自负自满,谁说的?”
“那些人都说,你能一个一个找来不成?就说我罢,我有时也觉得翼康大哥做事等的有些自负。”夏宁儿笑道。
夏妙琳一下坐起来,笑道:“我先打你,不许再这么说他......”
夏宁儿笑道:“是是,我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