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来了......是妙琳......”张镇民对梁敬德和众人拊掌笑道。
说时但见一条长长的水袖伴着清脆的铃铛声袭来,“呼”得一声,一盘“众星拱月”的寿桃稳稳当当地呈在梁敬德的桌上,众人拊掌叫好声连天,坐在旁边的紫蛊毒王夏庆恒,不住点头称赞,又笑道:“敬德兄,我这两个宝贝女儿,妙琳就爱武刀弄剑,除此就是这绝妙的铃舞,那小女儿宁儿,稚气伶俐但又刁蛮,在‘振威堂’就是个‘宝贝’,我都得让着她,被我惯坏了......”
“哈哈哈,庆恒贤弟,她们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都出落得亭亭玉立,对你和弟媳更是孝顺百般,你有福之人,有福之人。”梁敬德笑道。
“敬德兄,见笑了......”夏庆恒大笑道。
“你们看......”众人纷纷向院中间看去,夏妙琳身着一袭银红渐白荷花边缦衣,手臂手腕脚腕带着丹色金边铃铛腕带,每个腕带上带有四个小铃铛。只见她从远处及近前来,将那两条长长的银红水袖腾空抛出又收回,一个“剑门探月”水袖整整齐齐的落在了中间案台上,又是一片叫好声,接着在案台旁早已静候的一行五位筝、琴、琵琶、萧、埙乐手,奏了一曲《乐中舞行,夏妙琳和声翩翩起舞。
“有赏,五位每人十五两银子,翼康你去安排罢。”梁敬德笑道。
“妙琳献舞一支,祝愿梁伯伯每天都欣喜颜开,今日梁伯伯寿辰,祝您,福寿齐天。”说着一跃,筝琴两位乐手一同抛出了两段长长的红绸子,上面金光闪闪四个大字“福寿齐天”,一手拿着红绸首端几步跃上花厅的柱梁上悬了下来,众人一片惊叹。
夏妙琳又转身几步跃下,如仙子般轻盈婉丽。梳着飞仙髻,簪着银丝翔云珠花,眉间点记桃花银珠钿,银红水晶圆耳坠,柳叶丹色挑眉明眸顾盼,肌肤似雪,妩媚多姿。
“妙琳,快过来坐下......”梁敬德正要起身,夏庆恒先摆了摆手,说道:“万不可,这是主人位,怎可由一个小辈浑坐?”梁敬德忙道:“不妨事,就是一个坐席而已......”见夏庆恒执意如此,遂指了指张王氏和张婉婷一席,“就和她张伯母和婉婷一席罢。”
“这便是......”夏庆恒笑道。
“谢谢梁伯伯......”夏妙琳欠了欠身走了过去。众人起身相见。遂入座。
此时,梁翼康安排完五位乐手的犒劳,看到夏妙琳已坐到席中,忙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夏妙琳瞥了一眼,便转过头和张婉婷说话。
梁敬德放下酒杯笑道:“妙琳,今日你送给梁伯伯这么大的礼,想要什么,梁伯伯便送给你......”
“梁伯伯言重了,晚辈给长辈准备礼物是应该做的,况且这也不是拿来就可以用的礼物,就是一个可观赏的铃舞,是想给梁伯伯一个惊喜和美好的祝愿。我们因家中的事已有两年不曾来,还请梁伯伯不要怪罪才是的......”夏妙琳起身说道。
“这是说哪里的话......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怪罪呢?”梁敬德说道,“诸位瞧瞧,‘振威堂’堂主‘紫蛊毒王’教的好女儿.。我这儿有一个‘金鱼’是我让一个金匠专门打制的小玩器,许久不曾戴,今日寿辰翻出来把玩瞧了瞧,又搁置了,这就给你了,庆恒你给先收着,就是个小玩意儿,带在身上就是一个小饰物。”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手掌大小金制的小鱼儿。众人纷纷赞叹。
“夏妙琳,怎么不见你的妹妹夏宁儿......”声音低沉,说话的人是‘川山剑侠’石秀川。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身穿一袭淡青剑袖布衫,系着皮麻编的窄抹额,于头顶总束的发髻偏在一侧,散发垂背,于左耳下编了一束发辫,一双桃花眼,一副邪气又英俊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