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山庄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梁敬德早早来到花厅,梁翼康和张镇民带着众人早来此等着给寿星拜寿。
梁敬德难掩笑容,早就准备好了福包,每人一份,花厅中,几十人齐刷刷下跪行礼,梁敬德叫了他俩小声耳语了一番,张镇民点头,大声道:“庄主吩咐,只行一礼,都退下罢,后厨早已备好了酒肉饭食,今日一天,尽情吃酒尽情吃肉......”
梁翼康接着道,“但不许醉酒误事,庄里规矩是必须守的,值事的今日好生看护庄院,进出之人必须有门贴。”
“是,庄主,少庄主......”几十个人齐声应道,有序的走出了花厅。
“庄主,张管事的夫人和家小姐来了,就在厅外......”一人飞跑进来前报,又飞跑了出去。
“快请,翼康,请他们进来......”梁敬德道。
“不劳少庄主,我去罢。”张镇民道。
“镇民,翼康是小辈,他管你叫叔叔,你虽是山庄的管事,可你我还是兄弟,这就应是他来,你坐罢,”梁敬德笑道。
“是,庄主,庄主的恩情,镇民铭记于心,”说着张镇民深深作揖。
“镇民,莫如此。”梁敬德起身作了一揖,言道。张镇民想起年前……
年前,他和此地谢家堡堡主谢雷鸣赌胜打擂比武,摆擂三天,两人来回几百招不分上下,终谢堡主使出看家本领“谢家探鹰拳”一套三十二式拳法险胜张镇民“银蛇深空拳”整四十一式拳法。当时已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梁敬德借言帮输的一方设擂逼谢雷鸣迎战,便以此威胁他若不迎擂就要血洗谢家堡,谢雷鸣为保护家人只好迎战。他本打算一鼓作气借此杀杀他们的威风,不成想却输给了梁敬德,谢家堡从此在越州城的地位一滑而下。两家也因此结下仇怨。张镇民认梁敬德为义兄。才立于越州城一年多的望贤山庄也因此门庭客满,江湖上很多人闻名纷纷踏至。而那曾海,六年前偷了皇甫世家皇甫铮的武功秘籍《黑枯索神功被皇甫世家的人追杀,摔下昆仑崖,被路过此地的从钱塘夏府赶回的张镇民救得,曾海一身功夫深得他的赏识,成了他的跟班。张镇民自在望贤山庄当了管家一向为人低调,也不曾再有甚么事端。
此时,梁翼康已带着张夫人和张小姐进来,张夫人走进来只那神姿端庄,一身枣红云纹襦裙外罩一件枣红鹤氅,云鬓梳的仔细丝丝乌发间竟也透着几丝银发,插着两只木质发簪,显得朴素。
那张小姐模样秀丽,楚楚动人,梳着卧云髻,而两肩齐发未梳于髻,散发和两耳侧两绺细发顺至腰间,别着一支琉璃彩翠簪,戴着琉璃彩翠耳坠,身着茜色对襟襦裙,包边花纹的衣领,腰间束着淡紫白缘腰带,外罩一件雪白鹤氅,一双牙白底白靴。
“张王氏、婉婷,见过庄主。”两人同声躬身道。
“你们今日能回来,又添了热闹,你们母女二人早也不来信,好让镇民翼康去接你们。”梁敬德笑道。
“有劳庄主惦着,哎,十日前五台山住持因前往长安做法会,小女又思家心切,还愿的事未完一再耽搁,我们索性就提前回来了,刚好住在山下的表姐一家要去钱塘,就带了我们一路,不然还有好些天的路程。”张王氏道。
“那表姐一家......”张镇民向外张望道。
“我让他们来,他们不肯,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就匆匆走了,临走前我给了他们三十两银子,也感激他们这两个月来对我们两人的照顾。”张王氏道。
“母亲,”文静娇羞的张婉婷拉了拉张王氏的衣角。
“是了,婉婷给庄主准备了一份贺礼,香儿进来......”厅外一个十五六岁可爱的小姑娘拿着一个方形的礼盒,立着。听夫人叫她就应了声进来,将礼盒递给了婉婷。
“婉婷长大了,以前送给大伯的都是风筝啊、香荷包啊好玩的东西,现在知道送礼盒给大伯了......”梁敬德“哈哈”笑起来。
“母亲......”张婉婷娇羞的趴在张王氏肩头,小声说着。
“这丫头,这么大了,还这么害羞......”张王氏抚着张婉婷的脸颊笑道。
“婉婷,快拿给大伯看看你准备的礼物......”张镇民拿过礼盒拆了把红绳又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