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的原因很简单，薪资丰沃。”莉丝回答随意。

堀奥可不会相信这么肤浅的原因，如果她真是那样，不至于对时间差的事那么上心，学学堀奥自己混吃等饭就行。

莉丝继续说：“到你了。”

“我到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暗室门口。

莉丝知道堀奥不会立刻给予别人信任：“希望下次，你愿意跟我说说。”

堀奥没有回答，走进暗室，关门。

屋内光线很暗，配得上暗室的称呼。

一点淡淡的红黄微光，和室内不流通的空气混合。这里的配置简单粗暴，一台电脑主机一个30英寸小屏，组成一个工位，占据一平米的空间。

暗室没什么分室，这里就是全部，20个空位。休息时间，现在还没一个人回来，声称要回来喝牛奶的道隰也不在。

堀奥找到自己的位置，把空的牛奶盒放在一旁。手触碰到滚动轮，电脑确认指纹后，开机。

他调出一些作为模版的人生轨迹，解码方式还是老样子。

拿来一旁的出入记录笔记，撕下一页在背面画上电路图。

暗室内响起铃声，这是熟悉的短信短音铃。

堀奥发现隔壁的道隰虽然不在，但手机好端端的放在工位上。他瞥了一眼亮屏的手机上，显示一条加密信息。

此时，道隰正好回到座位上：“回来啦。”

“嗯。”

“能说话了？刚短发美女给你解的？”道隰谄笑，已经准备好听一段八卦。

堀奥没有正面回应：“你有信息。”

道隰擤擤鼻涕，看了眼信息，异常激动：“我给咱们找到个赚大钱的机会。”

“别扯上我。”堀奥在纸上继续写写画画。

“啧，我知道你缺钱才叫上你的，单身奶爸不容易。”

堀奥直接撂下道隰走出去，他猜想第三条空白信息可能是另一种编码方式，戴着那页纸走了出去。

“哎！你怎么又走了！”道隰阻止不及，堀奥已消失不见。

堀奥刚到优化部，正愁怎么和尤易建立联系，正好看见了那个中年客户也在门口，拿着自己的手机在看。

尤易随后出现在客户面前，跟他解释，只要费用适当，可以立刻修改人生轨迹。

但中年客户的反应异常平静：“我只是要看自己的未来，不代表可以你们可以随便掺合，只要告诉我，最后我死在哪儿，怎么死的就行了。”

“你可以不用死，只要.....”

尤易拿出可卷曲平板，想进行推销，没想到中年客户加重语气，严词拒绝。

“跟你说了，不用管，告诉我时间地点就可以了。”

尤易被震慑住，恭恭敬敬的说：“你家附近的小巷，有根断半截的电线杆那里，6天13个小时之后，大致是那个时间。”

“谢谢，再见。”

中年客户没有对三条轨迹做任何抉择和修改，转身就离开了TM公司。

“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客人不愿意改命的，那他来干嘛……”尤易只有点不解，没有抱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