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张望了半天也没发现麦冬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云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夜夜睡得不安稳,对他的成长没有好处,加之这一路奔波,想必也是很久没能睡个安稳觉了。”
“听凌大公子这话,我们去了侯府就能睡得安稳了吗?”
“至少不会被呼噜声吵醒!”
林清河想要继续拒绝,南珏手放到她肩上,并摇摇头,示意让她同意。最终林清河也按照南珏的指示去做了。
可这让南星感到很意外。
凌孟北在林清河同意后,立刻回侯府准备,并表示一定会在巳时来接他们入府。
凌孟北一走,现在便没有了外人,药房的伙计也是早早就睡下了,更不会来打扰他们。
“父亲,你们这是信不过我才来的吗?”凌孟北不知情,可南星知道,南珏这二十年来都不愿入京,与京都朋友的往来早就断了,更不可能为了已逝的朋友入京,上坟也不过是他的借口。
“是为了这个。”南珏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上面的图案与黎儿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不是寻晖在铜川时丢失的玉佩吗?”
“你确定这是凌寻晖的玉佩吗?”林清河再次激动起来。
“是,我确定。因为他妹妹也有一块,今日她还说起这块玉的来历呢!”
“妹妹?”
“嗯!叫凌清黎,都是随着凌家姓,不过他们原来姓什么,这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凌侯和长公主知道,凌孟北对凌寻晖以前的事也是一问三不知。”
林清河整个人都瘫坐在阶梯上。
她的反应虽说让南星感到奇怪,可凌家奇怪的事情太多,这让南星本就疑惑,也想着能让南珏和林清河帮着解解惑。
“寻晖和黎儿的婚事都是皇上订下的,可凌侯和长公主都是一拖再拖,前段时间我入宫将黎儿的婚约弄砸了,长公主倒是很开心。倒是寻晖和侯爷有些不开心。”
“那寻晖的婚事呢?”
“之前在宫中说是等到年底办,可具体如何,还不清楚。父亲,母亲,这块玉有什么不同,竟值得你们急忙入京。”
“这是一块极好的青田玉,雕刻的花纹也包含了全部的祝愿,一共三块,一块陪着哥哥在土中长眠,另外两块,我给了我的侄儿瞳儿和侄女若儿。”
“难道说寻晖和黎儿是?”
“当年哥哥为了护他们的安全,在出事前便让嫂子带他们离开,我离开后也调查了很久,依旧没有半点线索。”
“我听说,当年凌侯的手下救下了他们兄妹二人,可他们的母亲却死了,凌侯知道后心疼他们年幼便收为义子义女,一直在凌侯身边长大。在府上也都是府里的少爷小姐,与凌孟北和凌奕北没有任何区别。”
林清河的手紧紧的握着,南星和南云霖都明白,她是紧张和激动所致。
“凌侯和长公主一直将寻晖和黎儿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之前我们去西郊游玩,长公主还带着寻晖和黎儿去为他们的父母上坟,当时我并没有随同,所以并不清楚墓的位置。”
“这么说来,凌戚和嘉诚也有可能并不清楚寻晖和黎儿的身份。”南珏说。
嘉诚是荆敏舒的封号,称之为嘉诚长公主。
“可是并不能说明凌侯没有见过寻晖的母亲啊!若是凌侯见过后才收养他们的呢?”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南星犹豫了一下,也还是说了,因为她觉得说出来,林清河或许会放下对荆敏舒的误解。“我刚到侯府时,凌侯和长公主都挺惊讶的,起初我不明白,后来入宫皇上皇后瞧见我神情和凌侯长公主见我时一模一样,我才明白是我与母亲年轻时长得相似才会如此。”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林清河顿时慌了。
“没有,只是我向长公主说出您的名字后,她便不让我称呼她为长公主,而是舒姨,在宫中我说错话也是她尽力维护我,想必她是猜出了什么才会如此。”
“这么说来,嘉诚想必真是猜出了你的身份。”南珏说。
林清河皱眉。
“在宫中凌孟北言语不当,将我说成了他为未过门的妻子,也只是敷衍皇上,母亲就算今后听到传言也不用当真。”说这话时南星真怕林清河激动起来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