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动手把户门关闭将钥匙给了她,又走出医庐,将那块今日谢诊的木牌牌取出挂上,而后站在院门口道:“你有事要办,我亦有事要办,既如此我们刚好同路。”
她睁着眼睛看他,疑问:“你要办什么事?”
他站在那里,抱着胸,颇有几分傲娇小公子模样,挖苦道:“你既出门办事不与我有交代,我自然亦不必向你交代。”
嗬,“小气鬼!”
想想不对,她是家主,他虽住下来但仍算是客,没理由主人出门办事要与他交代的道理。
便也挖苦道:“主人家办事,容不上你来问。”
叶霜忽然脸色一沉,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她微微后悔不迭,把顽笑话说得重了,反显得自己小气了起来。
实则她心里明白,他之所以如此,乃是真正担心她,平素小出个门倒无妨,此番进城几日的时间是要耽搁的,自己一声不说就走了,撇下他一人在家,无端闹心。
怪只怪她一个人无拘无束惯了,便是郭老东在世之时,亦是惯得她无法无天,相当来去潇洒。如今自己小小年纪就成了一家之主,家中又添了一个人丁,事事便不能那么随心所欲,只顾自己感受,仿佛多了份责任在肩。
郭老东教育过她,生而为人,要懂得责任与担当,尤其是为医者。
于是她走过去拉起了叶霜的手,“这串钥匙你拿着,进城后找个锁匠人再锻造一把,你与自己留着,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内心学着郭老东:霜儿啊,咱今后就是一家人拉,你可千万莫与我这个当家主的一般见识,你看,我还是很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