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哥反驳道:“小梅不疯!”之后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老人一笑置之,也不急着和弟子说话,只在心里想着两小无嫌猜好啊,等男女之事都懂了的时候反倒是陌生了。
正想着的时候,李白药问道:“先生,何事如此着急?”
老人平语道:“储君死了,大概也就在平山、灵寿和开阳三郡。”
李白药思考了一会儿,轻声道:“从宗室中过继皇子的话,直虞王的嫡子最为合适,兄终弟及最近的也是直虞王,当然,也看死在哪,才看得出布局,我倒是觉得死在平山郡的可能性更大,其次是灵寿郡,我开阳又一次落下了。”
老先生赞赏道:“说得有理,死在了那个谁也惹不起的藩王国境,才会形成解不开的死结,为了孙丹玺的话,犯不上把杨弘也杀了。”
李白药微微笑,老先生问道:“还想出去逛?”
李白药答道:”九郡都想去看看。”
书童郎哥带着扎了羊角辫的小女该在小街上走着,小女该绿色的袍子干干净净,刚回来的郎哥,那身有些脏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下,好在小女该也不嫌弃。
走在前面的小女孩转身,两手分拿着两串糖葫芦,问道:“郎哥,要不要吃一个?”
小女该正想递来,郎哥连忙摆手道:“不要不要,小梅你吃,我和公子在外面常吃。”
名唤小梅的小女孩伸出左手,看着已经吃了一个的那串,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那我再吃这串两个,还有,不许和白药哥哥说我吃了三个,要说我吃了两个,你吃了一个,知道了没有?”
郎哥点了点头,回道:“小梅,你爱吃你就吃,不够再去买就是了。”
小女孩说道:“不了,我分两个给白药哥哥,这串就给我娘了,那些钱我娘说帮你存着。”
左右手看了看,小女孩嘀咕道:“要是还有一串就好了,偷偷给我爹拿去,他肯定很开心。”
“小梅,你在这别走开,我再去买一串。”也不等小梅答话,郎哥就在往回跑了。
不一会儿,郎哥回来。
“给!”推了一下小女该,气喘吁吁的郎哥说道:“还好跑的快,差点卖完了。”
右手指缝间拿了两串糖葫芦的小女孩眉笑容灿烂,郎哥伸出左手衣袖擦了擦汗,喘息慢慢平复。
郎哥觉得从小街到小梅家太近了,不一会儿他们就会走到了,小梅会回家,郎哥也要回去照顾公子。
小梅左手那串糖葫芦只剩留给白药哥哥的两个了,拿着糖葫芦疯跑的小梅在院里撞到了开门而出的母亲,母女俩一通合计,挤了挤眉,妇人出门离去。
看着娘出了院门之后,小梅冲着屋里喊道:“爹,娘叫你呢!”
屋内的老先生又放下了书,开门出来往院外出去。
得逞的小梅进了屋,把两串糖葫芦放在了那本刚被放下的山源杂记上,快速出了门。
屋外提着笔的老人唠叨道:“这点小事都叫我,还好年轻时没遇上你。否则少读了多少书啊,若是这书院先生也做不成,拿什么给你买衣裳?”
一生嗜书如命的老先生进屋看到了那本沾了糖丝儿的书,出奇的没有生气,撕下了那页纸,把两串冰糖葫芦慢慢撕开,给了妇人一串。
老人咬了一口,老脸酸的是沟壑纵横,捂着酸倒了的腮,却带着笑说道:“鲸卿,有个好女儿,也有个好女婿啊!”妇人转身凝眸一笑,糖葫芦酸了笑容。
这季节最早的果子也还没熟,和过年时的糖葫芦一样,内里裹的是酸酸的糕点,却比山楂的甜了些,还不用吐核,贵了些,也心诚了些。
跑到了李白药屋外的小梅喊道:“白药哥哥,我是小梅!”
屋内整理床铺的郎哥跑了出去,答道:“公子在的。”
背着手进屋的小梅对着李白药道:“白药哥哥,好久不见,小梅想你了!”
然后伸手出来,将两个糖葫芦递给了李白药道:“白药哥哥,这是送你的糖葫芦。”
李白药好奇道:“怎么只有两个,还有三个呢?”
整理床铺的郎哥停了动作看着小梅,小梅看了看郎哥,又抬头看着李白药,眨了眨眼道:“这一串我吃了两个。还有三个我说要留给你,郎哥他偷吃了一个,他还说要把这两个都吃了呢!幸好我拼命地护着,不然白药哥哥你就吃不到了。”
公子看向自己,郎哥欲哭无泪,再看看小梅一脸的坏笑,决定不和她计较了,她已经答应了,不再和那还在尿裤子的小屁孩玩了。郎哥道歉道:“公子,对不起。”
李白药豁达一笑道:“没事,什么交情啊,还计较这些?”
李白药问道“对了,小梅你说想白药哥哥了,我看是想郎哥了吧?”
小梅回道:“郎哥我刚才见过了,也就不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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